下……洞府。
說起洞府來,雲霄白笑得眼睛一眯一眯的。在他自出生到現在以來,住的大多是洞府。而說起洞府的建造啊——就隨便找一山腳揮著爪子挖兩下一洞府就成形了,然後往裡地上鋪上動物毛皮後那簡直就是獸的天堂!
所以說洞府有三好:結實、簡單、容易搞。(咳咳、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用腦……)
雲霄白二話不說,揮起爪子用真元在空中劃出山石咒,只見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原本平坦的地面上高高聳起了一座巨大的山峰。
滿意的點點頭,雲霄白轉身招呼老虎們:“開挖,洞府!”
雲霄白在這熱情高漲幹勁滿滿,而老虎們可苦了。
山石可是很硬的,而獸人又沒有云霄白那樣尖利的爪子,所以挖沒挖多少,倒一個個都鮮血淋淋的,可憐的緊。不過就算爪子磨破了也沒能抵消獸人們的熱情,他們仍舊哼哧哼哧的挖洞府,臉上掛著一陣傻笑。
有了自己的地盤,建造屬於自己的家園,從此不必四處奔波躲人類的捕奴隊,更不用忍受寒冷飢餓的日子——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終於不用眼睜睜的看著身旁陪伴的同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帶著不甘或是憤怒的表情死去。
再也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看著同伴的死亡更痛苦的事情了。那種無力的感覺,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一起席捲整個身心,瞬間蒼老原本就殘破不堪的靈魂。
相互依靠著生存,彼此背靠揹著戰鬥,一起大笑,一起失聲痛哭的夥伴——不想失去,不能失去,不要失去!
大陸上的人們都說獸人這個種族又笨又傻,可卻意外的團結。
他們就像永遠都解不開的死結一樣,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共進退、共存亡。
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他們除了彼此以外就再也不能擁有什麼了。當生命中之重只剩下同伴之時,除了彼此相擁,又還能做些什麼。
懷著對家園的渴望,獸人們一個個都異常的熱情,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挖著洞府,特別是朵朵女士。她把戰場上踩男人命根子的狠勁充分的運用到了挖洞府上,面目猙獰扭曲,爪子極其快速狠厲的挖著,恨不得手腳並用再把一口利牙也咬上去。
被趕到一旁跟3只小老虎玩耍的里斯比忽有所感,回頭一望後正好看見朵朵扭曲的臉,當下臉色發青,嗷唔一聲躲到一塊石頭後面。
“里斯比,你怎麼了?”
小老虎蘇迪邁著4條小短腿扭啊扭的到了里斯比面前,眨巴著大眼睛脆生生的問。
一旁的斯托克從泥巴坑裡走出來,也跟著走到里斯比身前,沾滿了泥巴的爪子從里斯比揮啊揮,“來啊~我們一起玩啊~”
里斯比原本青色的臉一下子黑了。
貝爾看看斯托克和蘇迪,一個俯身急衝,撲到里斯比身上,尾巴擺來擺去,小嗓子嫩嫩的附和:“對啊對啊,里斯比我們去玩泥巴~”
“不……不用了……”
里斯比抽著嘴角,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泥巴坑,小肉手支在額頭上一副‘吾在思考’的造型。
他說:“吾在思考關於雌性兇猛的問題——不要、不要打擾我……”
里斯比惆悵:吾實在不想陪小屁孩玩泥巴啊玩泥巴!
里斯比哀嘆:吾的美人你在何方~
里斯比垂淚:吾本一心向朵朵,奈何朵朵兇猛,生生悲催了吾的一顆純摯而火熱的真心啊……
雲霄白神經粗大,看著獸人動工的景象就開始回憶他的童年生涯,等快天黑才發現獸人們的爪子一個個都血淋淋的,可偏偏那獸人卻跟感覺不到疼一樣,繼續使勁的挖。
“嘖嘖、這個景象還真令人懷念。”
雲霄白雖看上去囂張跋扈,兇的很,可其實還是很容易心軟的。他的第一個洞府是由他的手下一點一點挖出來的。其實也不能算做手下,那些個妖怪都是雲霄白很偶然救下來的,不過妖怪們感恩,見雲霄白沒有棲息之地便合夥為他挖了個洞府。
那時妖怪們都是修煉沒多久,根本不會什麼高深的術法,於是便只能一爪子一爪子的挖,等一個洞府徹底完工之後,爪子都快廢了。
洞府建成之後,雲霄白與那些妖怪們一起住進了洞府內,而那些妖怪也成了雲霄白身邊最初的手下。
直到現在也是。
雖然他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可就算很久很久之後的某一天,當雲霄白回去之後,那些妖怪們還是會一窩蜂的湊到雲霄白麵前,咧著嘴叫上一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