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雪恨的雲楓本來應該感到高興的,但是如今的他卻生不起一絲快樂的意思,盡目而望,火紅紅的一片,熱氣盈身而心卻冰寒一片……
遠方的戰鬥才剛剛開始,殺氣盈身的劍無血一聲大喝,衝上,十八個持大錘的壯漢成陣衝上,死氣沉沉的雙目通紅如無瞳,緩緩走入那十八個手持著爪子而骨瘦如柴的人所佈的陣中,陣法啟動……
一聲“金之暴怒”金芒隨聲暴漲數十倍,一閃即消,見沒有事發生的三十六人衝向那抱著的劍無血,一剎那間無數的金光從地底下射上,尖銳的爪尖觸到了目標,卻如同麵粉一般散爛開來,風一吹,三十六人齊齊化為飛灰,胸口不斷起伏的劍無血冷冷地哼了一聲,望向遠方的小山,那起始與結束的地方。
二十一日後,一臉笑容的雲楓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站在南浦渡口上望著遠方,近二十天沒有架打得雲楓心情自然是非常的開心啦,小船緩緩劃了過來,船上的老翁的紋發映入雲楓的眼簾,見如常態雲楓那警戒大石也從胸口上落下,隨便聊了兩句後雲楓付了船錢跳上了船,等待其餘渡客的到來,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但是還沒有人來,老船伕搔搔頭說道“奇怪了,今天怎麼會沒有人來呢,哎,好吧,開船就開船,勉強差了到對面的時間。”
船平穩地離岸而行,水面一片平靜,再加上風和日麗,使得雲楓的心情更加舒暢,水裡的魚兒不時躍出水面,接著又“咚”的一聲入水。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船也撐到了江心,老船伕吆喝起歌,雄渾而嘹亮不及黃鶯小女的婉轉卻另有一番味道,雖然雲楓不會用修飾華美的詞語表達,但是“好聽”這兩個字是什麼時候說的他還是知道的,拍起手掌讚道“老人家,好聽,好聽極了,”老船伕微笑道“謬讚了,只不過是下里巴人的粗音濫調,公子若是聽得入耳,老夫邊放聲謳歌吧,只要公子不嫌俗氣就好,”笑了笑後雲楓閉上了眼睛不說一句話,放開胸懷去聽,立即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對翅膀飛翔於九天,風在下承託,萬物如螞蟻般攝入眼裡,無憂無慮。
江面上傳來另一把聲音和之,雲楓頓時覺得身邊多了幾隻小鳥,時而從身下飛過,時而停駐在頭上,時而溫暖時而陰涼,無己無他。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歌聲才停了下來,睜開眼雲楓站起伸了伸懶腰,眼中忽然見到那幾艘大船從遠駛來,而那船上的旗幟就是雲楓化了灰也認得。
心情大壞的雲楓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舒展開來,轉身提起禮品說道“老人家,你還是和你朋友先走吧,我這兒有些錢足夠讓你買一條新船了,有多遠劃多遠,不要停下也不要回頭,記住了不要停下也不要回頭,免得被那些惡魔奪了性命,他日有緣再聽老人家的歌,請,”提掛好禮品於肩頭的雲楓從腰間解下錢袋遞給老船伕,老船伕詫異地看了看雲楓後,收下了錢袋。
兩名老船伕齊齊划船而行,但在雲楓的眼裡那速度還是不夠快,於是乎雲楓便發起了善心運注真氣於雙掌,推拍擊水,使到那船伕的船明顯地加速了,漸漸的,將成戰場的戰船撞至,冷然一笑的雲楓躍起,未上到甲板只以手攀,一時間萬箭齊飛遮蔽了雲楓頭上的太陽,連成一片陰影,一時間雲楓的口水咽個不停,於心想到“幸虧本公子聰明,否則還不讓你們射成刺蝟,全都是賊人。”
耳聽腳步行來的聲音的雲楓在腦海中估測那來人的大概位置,一剎那間跳上,竟然沒見人影,而那百餘張弓已經拉到半弦對準了他,一有異動就把他射成刺蝟,一愕後雲楓露出苦笑說道“又中計了,看見那李陽夢那賤人的老骨頭就老是倒黴,早知如此就不坐船了,想要回家都那麼難,我靠。”
“雲楓,你還有什麼遺言想對我主公說,我齊普一定替你傳達到”一名袒胸露乳的青年男子笑道,一副吃定了雲楓的樣子,晃了晃頭後雲楓仔細一看,那人的氣質神態果然不凡,很有當海盜的潛質,至少可以當演一個海盜船長,那兩條鬍鬚就像是翹起來的菸捲。
哈哈大笑起來的雲楓緩緩說道“喂,你真是有趣,那兩條鬍鬚是怎麼弄的,可以說說看嗎,長這麼大那麼奇特的東西長在人臉上還是第一次見,”聽出弦外之音的齊普氣惱極了,喝到“死到臨頭了,還開本大爺的玩笑,那麼喜歡笑,那就到地獄裡去笑個夠,射,給我射,將他射成篩子,”立時箭雨飛襲如同烏雲蔽日,鋪天蓋地而至。
心中有了謀略的雲楓笑而刺槍下,以千轉槍之尖刺擊再附上天地靈氣的氣爆,足以讓那木造的甲板出現一個破洞了,一瞬間雲楓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眼裡,落入船艙之內,眾河兵傻了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