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天提出心中的疑問之時,夕顏卻是一臉憤憤。
“這些可惡的熊人,他們從來就沒有將我們當成是與他們平等的族人同胞,他們從來都只是將我們視為他們的附庸,甚至,他們還嫌有了像我們這樣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附庸而感覺到浪費了糧食。”
夕顏的講述讓梁天眼界大開,終於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初人類在消滅所謂的異端以完成獨霸大陸的創舉之時,並沒有選擇將這些力大無窮的獸人給徹底消滅或者是將他們貶為低等的奴隸的原因了。
他們實在是太笨了,梁天甚至都懷疑,就算將這些以熊人為代表的獸人全部抓來當奴隸,他們卻又能夠做好什麼事情。
至於要考慮到他們的威脅,那就實在是個笑話了。
原來熊人之所以要接受夕顏她們這一支狐族部落,完全是因為在他們族落不遠的虎人部落收容了一批與他們先天上沾點親戚關係的貓人,而貓人便是以盛產美女且兼智狡而與狐族齊名的弱勢部落。
而頭腦簡單凡事又都想壓住其它強勢獸人部落的熊人們,自然也不甘落後,便有模有樣的學起了愛面子的人類的行為,愣是強行接收了一批狐人做為他們的附庸。
虎人們怎麼做,他們熊人就怎麼做。
每次出門打獵,那些虎人都會帶上他們的貓頭軍師以出謀劃策,這些熊人也就裝模做樣的帶上在他們看來完全是累贅的狐人。
如夕顏所轉述的她母親的經歷那般,這些熊人無論是在平日的生活裡還是在關係到生命的打獵活動中,是從來不會聽取狐頭軍師的哪怕是一個字的意見的。
當然,這二十名熊人,便為他們那不求務實不講科學發展觀的方向性錯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是,按照森林法則,那名諾基族人沒有理由放過你的母親的,她是怎麼逃回來的呢?難道對方和我一樣,有尊重女性愛護女性的博大胸懷嗎?”
梁天半開玩笑式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夕顏卻並沒介意梁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反正樑天不問她也是要說的。
當然,那名諾基族戰士,從來就沒有什麼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在他的眼中,獸人這東西,應該是不講男女,只有雌雄的。“人類在獵捕魔獸的時候,會因為它是一頭雌性便會放過它嗎?”
聽著夕顏語帶嘲諷似乎已將己身處境徹底忘在了腦後的大膽反問,梁天還真是隻有張口結舌。
夕顏的母親之所以沒有和那些熊人一樣被那名戰士活活用拳頭砸死,說來還真得感謝這些頭腦簡單卻很是講求大熊主義的熊人,他們一來不屑於狐人那可憐的戰鬥力,二來也是出於對於附庸部族的保護職責,在戰鬥一開始便將夕顏的母親給扔在了一邊。
不過,諾基族的戰士,在茂密的叢林中奔跑起來的速度並不亞於最擅長在密林中穿梭自如的豹人,故而夕顏的母親當時卻也只能絕望地等在一邊看著那些熊人一個個倒下
當然,如果夕顏的母親會只是傻在一邊等死,那她也就不佩長著一條美麗而火紅的狐尾,而梁天就更無從瞭解到這段似乎很是枯燥乏味的故事了。
梁天沒想到自己利用神念營造出來的親切精神力場效果如此之佳,夕顏竟然會將她們狐族的天賦特技保命絕學都抖了出來。
當然,其實對這個世界缺乏一個系統而全面認識的梁天,自然不會知道,其實夕顏所說的她們的保命絕招,人類在N年前就已瞭如指掌,並且不止是狐人的。
如果不是對獸人的弱點與長處研究得透徹了,人類怎麼會放心地將他們趕入十萬大山之中,卻並不擔心他們有朝一日會捲土重來呢。
梁天在前世之時,只聽說過成了精的黃鼠狼會透過它們的眼睛來迷惑企圖對它們不利的人類,卻未曾想到這個異世的狐族女性,居然還有一手類似用眼睛進行催眠用專業的話說應該是精神迷幻魔法的特殊技能。
不過,在他看來,這些媚骨天生能讓每個正常的雄性在看到她們之時便會第一時間舉槍致敬的狐狸精們只不過是因為體制特殊,會施展一些小小的媚術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當然,這話他沒有對夕顏說,夕顏好像也沒有像是被他的烏龜之氣給征服得變成花痴那般獻寶似地搖著尾巴表演她的保命絕學。
但是,狐族女性們另外一種看來雞肋卻是無比強大的天賦技能卻讓梁天留上了心。
那就是精神模擬。
每一名狐族女性在一生之中,都有一次發動自己的這種天賦技能對她所感受到的特殊精神波動進行復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