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看梁天的脖子卡在天窗上的人們齊齊仰著脖子,卻是驚異地發現就在先一步接近橋頂的梁天一手搭上窗緣時,眼前突然出現了短暫的一絲奇異扭曲,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被折了起來。
這種感覺只有一瞬,不過他們的眼中,卻已失去了梁天與海倫娜的身影。
“咦,人呢?他們的人呢?”
“他們是怎麼消失的?不會真上橋頂了吧?”
“他們是如何上去的,我來試一試!”
“你給我下來,剛才數你的慘叫聲最大,難道不怕伸出頭去讓人家給踹回來嗎?還是我來!”
就在橋上的人們亂轟轟地議論之時,梁天已經拉著海倫娜站在了夕陽的餘暉中。
“啊——!啊——!”
迎著遠方海面上吹來的帶著鹹鹹味道的海風,心頭突然湧現出一股激動的海倫娜,朝著家鄉的方向張開雙手放聲高呼。
梁天則早已將面具摘下,默默地看著心情豁然的海倫娜。
到不了的地方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做家鄉。
梁天的心中,突地便生出了一股憂鬱。
不過,未等他將這種憂鬱呻吟出來,他的瞳孔卻是猛然一縮,然後拉著海倫娜便趴在了橋頂之上。
“喂,你幹什麼?”
“噓!別說話。”
梁天小心地探頭出橋面,望著遠方如滾滾洪流般卷至的人潮,心頭直顫悠。
海倫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學著梁天的樣子小心地伸出頭去。
“咦?那不是愛絲蒂姐姐,還有琪琪和特雷莎嗎?她們身後怎麼追著那麼多人?”
見海倫娜一臉疑惑,絲毫沒有身為巨星家屬的覺悟,梁天只能連連咳嗽。
梁天的聽力何等敏銳,在熟悉的乳波映入他的眼簾之時,他同時也聽到了緊追在愛絲蒂身後的那些鼻涕們的叫喊。
只用隻言片語,梁天已明瞭他們的來意,當然得趕緊先躲起來。
當人流再近,海倫娜也聽到了他們嘴裡的各色有關梁天的呼喊,不禁趴到梁天背上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梁天,你好像比起卡婕琳娜來還要受到歡迎!聽聽,好多女孩都喊著要做你的情人呢?”
在夕陽的餘暉中,似緩實快地灌注進貢多拉城的海水,已經在馮•;馬可廣場之上鋪上了一層透亮的水晶,而而本該將目光投注向塔樓的情侶們,他們此時卻齊齊被引起水花激盪的人群所吸引。
“咦,你聽到他們在喊什麼了嗎?”
“好像是梁天!他們是衝著梁天來的。”
“什麼,梁天?就是銀色奇蹟的駕駛者嗎”
“對,就是那個敢於當著全世界的女人,向他心愛的女孩求愛,也敢當著鏡頭,帶著他心愛的女孩在空中擁吻的的那個梁天!”
“噢,在哪裡,梁天在哪裡?”
“好像,就在嘆息橋上!”
……
“呃,好像底下炸鍋了!”
梁天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同時,又開始有些苦惱。
幸虧現在是貢多拉狂歡節,大家出門都是戴面具的,而他在出門之前,還特意將自己的頭髮幻化成了金色以免被人認出。
不過,看人流滾滾而來且在不斷壯大著的樣子,梁天心知是愛絲蒂“出賣”了他,眼看今天想和海倫娜接吻贏大獎的夢想是泡了湯。
同樣將面具也摘了下來的海倫娜,此時到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愜意地趴在梁天的背上,晃著一雙玲瓏玉足,一個勁地往梁天的後脖梗裡吹氣。
“娜娜,看來,我們最好還是逃吧!”
“不行!”
海倫娜雙手摟住梁天的脖子不依地連連晃動。
感受著背上兩團極富彈性的綿軟不斷摩擦帶來的觸感,梁天只能放棄了無產階級戰士的堅定立場,倒在了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之下。
“好像有點趕時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梁天身體如滑溜的泥鰍,被海倫娜壓著也能巧妙地翻過身來。
海倫娜一聲嬌呼,已經與梁天面對面地緊貼在了一起。
“開始什麼?”
見面目暈紅含羞帶怯的海倫娜居然裝起傻來,梁天又好氣又好笑,眼珠一轉,突然道:“不知道,愛絲蒂帶來的那些人中,有沒有記者,唉!”
聽到梁天這似自語的話語,海倫娜一張俏臉便似熟透了的蘋果,紅通通得煞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