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讓我們指手畫腳的大陸局勢進行所謂的調停。
對於局勢的明瞭,使我不斷地得到父親的器重,而此時的瑞德,他還在過著悠閒的遊歷生活。
我終於接觸到了更多隻屬於教庭只屬於所羅門家族的隱秘,而我的地位也是愈來愈高。
但是,正當我以為就此下去,教皇之位非我莫屬,或者我已有了資本能夠與瑞德公平一爭之時,瑞德,這個可惡的傢伙,這個如惡夢般纏繞在我的生活中的陰影,他帶著海族的公主回來了。
海族,這個被我的先祖趕進大海的異端種族,他們從來就只想著再度回到陸地之上。哪怕他們現在已無法長時間在陸地上生存。
但是,瑞德,他帶著海族的公主回來了,帶著海皇的表面上的誠意回來了,雖然這種誠意,根本不值一提。
就他做的這一件事,就頂上我浴血奮戰用累累白骨堆砌出來的功勞。
因為,神聖教庭自從被普羅密修斯打擊之後走到現在,已經處在了內憂外患之下,甚至,我們所羅門家族的權勢,已有風雨飄搖大廈將傾之態。
可,當教皇的長子即將於海族的公主聯姻的訊息傳出,對於大陸局勢的影響,恐怕不亞於維蘇威火山噴發所帶來的震動吧。
雖然那個叫做佳斯麗的女人,她的身份不可能公開,但對於那些嗅覺靈敏得有如冰雪魔狼心思狡猾得如同夢幻魔狐的大勢力掌舵人來說,光就是瑞德與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明女子訂婚的訊息就已綽綽有餘。
瑞德,你果然聰明,你果然不負天才之名。
我辛苦地奮鬥,奮力地爭取,十數年的努力,卻就被你這麼輕描淡寫地打敗。
是的,我已經是紅衣主教,離那個最高的“皇座”僅有一步之遙。但是父親的態度,已經很是明確。聰明的我,噢,不,用來形容我這個失敗者的詞,應該是狡猾。
狡猾的我,當然不會去觸父親的黴頭。
我只能躲在黑暗裡,如一匹受傷的魔狼,獨自舔舐著傷口,懷著怨憤與不甘,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你,還有臉上的皺紋似都舒展開來的父親。
但是,瑞德,你,還有父親,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可曾想過我的痛苦?
既然,你們根本就沒關心過我,根本就沒把我當做你們的親人,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宗教裁判所,這個聚集著最黑暗的一切的地方,我已早有接觸。而已漸開始得到父親器重的我,也已參與到了其中的某些研究中去。
不錯,瑞德,你是被稱為天才,可你卻不知,我已悄悄地成為了身兼光明與暗黑兩系魔法與武技的七級強者,至於聖階,也是指日可待。
你就是比我早出生一年,卻已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有了能力的我,要將它們全部拿回來,並且要讓你在永遠的傷痛中看著我,看著我擁有它們,看著我將神的榮光將教庭的榮光播灑向全大陸。
父親沒有想到,他所經營的研究,會被拿到他的兒子身上試驗;他更沒想到,對著自己的兒子投毒的,居然會是他的另外一個兒子。
當然,父親的為人,我十分明瞭,我投毒一事,是無法瞞過他的。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他,只因為一旦瑞德死去,我就會成為他唯一的兒子,成為他唯一的繼承人。
父親身為教皇,身為所羅門家族的掌舵人,他自然知道如何取捨,就像當初他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將我視若無物。
但是,我顯然錯估了瑞德的實力,也錯估了父親對於瑞德的喜愛。
當不知情的瑞德服下了帶有“永遠的傷痛”的毒酒之後,他並沒有死去,只因他已悄然進入聖階。
但是,永遠的傷痛,這種帶著靈魂詛咒的暗黑魔法藥劑,又豈能被輕易擺脫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瑞德會突然失蹤,難道他會是心痛我這個弟弟對於他的暗害嗎?
在我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沒有死,也許是躲到某個地方養傷去了吧。
終有一天,他會回來報仇的。
可是,我並不擔心被瑞德所惦記,我也不像那些做了一點點所謂的天神不容的壞事的膽小之輩甚至都無法安睡。
在我走向墮落選擇黑暗的那一天起,便已學會了讓自己麻木起來。
再說,永遠的傷痛,對於這項由我負責研究的魔法藥劑,我還是有相當大的信心的。
可我卻沒有料到,知道了真相的父親盛怒之下,竟然將我扔進了宗教裁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