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只是聽,主上沒有問到他時,他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聽到教皇發問,他答道:“沒有,好像大陸上從來就沒有過這個女孩,而我們也看不出他會如何去尋找那個女孩。”
教皇頓了一頓,道:“影,你通知暗,讓他派六個黑天使去翡冷翠城,殺掉這個青年,把海族公主給我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語畢,教皇伸出他那晶瑩如白玉般的手,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扔給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這個被教皇稱為“影”的黑衣人接過上面刻著一個黑翼天使的令牌站起,躬身退出,化做一道清煙消失不見,彷彿他從來就沒有來過。
過了許久,教皇才冷冷地對著面前的光明神像自語道:“梁天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培養出六個黑天使也不容易,一個能無聲無息地解決黑天使長的人,希望你那類似精靈族的植物系魔法不要讓我失去興趣啊。”
此時正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梁天要是知道有這麼多人都在惦記著他,就像採花賊盯上了哪家的姑娘一般,而他的一言一行差不多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他恐怕更加無法安眠。
門外,客廳中。
長腿辣妹愛絲蒂的聲音傳來:“李斯特,現在不早了,做為一名優雅的貴族,你怎麼還能呆在女孩子的房間裡呢?要知道我和海倫娜妹妹就要休息了。”
話語中隱隱有著威脅的意味。
梁天都能想到李斯特的表情,他將神念散發開來,便看到了李斯特一臉悻悻地離去。接著他就看到愛絲蒂摟住海倫娜朝她的屋中走去。
梁天慌忙收回了神念,現在他對愛絲蒂已經有了陰影,天知道這個長腿辣妹能不能感應到他的神念。反正他看到了海倫娜在他的神念接觸到她時似有所覺地向著他的房門這邊看了一眼。
梁天看了看身邊進入修煉狀態的可可,千頭萬緒都湧上了心頭。
最近他的功法似乎遇到了瓶頸,手少陰心經只有區區九個腧穴他最近卻沒有寸進。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馨兒,不禁心下有點慚愧。畢竟最近他時不時地會對海倫娜產生一些非份之想。
雖然當初馨兒就說過她不反對梁天與別的女孩子來往,她只是想能和梁天一輩子呆在一起就很滿足;可是梁天總是覺得他對海倫娜產生了不良的想法很對不起馨兒,那種想法跟他看到愛絲蒂之後的衝動完全不一樣。
也許他把對馨兒的思念寄託在海倫娜身上了吧,他只能如是地催眠著自己。
梁天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相當正常的男人,甚至他的精力比一般男人都要旺盛得多,畢竟研習中醫之時,他沒少自我保健。
是男人就會花心,這是父系社會幾千年來的社會意識形態所決定的。
但是同時他還是一個知道要負責任的人,所以他不會亂來。
以前在學校,他就是個不修邊幅的窮酸小子,根本就沒有哪個漂亮的女孩子會看上他,雖然他素來覺得自己很有內涵。
可是這年頭,社會形態已經畸形地產生處女膜修復術漫天飛的狀況,大家都在忙著當婊子時立上牌坊,哪個有空來看你是否是陰道里灑鹽呢。
文明社會里,大家衣冠楚楚,打扮得光鮮照人,用華美的外表掩飾著內心的羞恥心。可是知道什麼是羞恥的人們,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掩耳盜鈴呢?
梁天覺得這麼深層次的問題他恐怕是想不明白的。
上了大學還找不到女朋友,老同學總愛笑他,彷彿這年頭象牙塔早就染上了醉人的粉紅一般,難道這種不知所謂比起紅燈區來高尚了許多?
梁天寧可拉著寢室裡成天哭著喊著帶他去打炮卻從來不咬人的準炮友去實現夢想,也不願意參預到這些虛幻的感情遊戲中來。
直到他和馨兒定下了三生之約,他才發現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能夠讓他摟在懷中安然入夢的女孩其實就在他的身邊。
風起的時候,他們笑看落花;雪舞的時候,他們舉杯望月。任憑風吹亂本已零亂的發,雪迷濛早已朦朧的眼。
每每馨兒非得擠到他的床上不可時,他都會感到安寧,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嗅著她烏黑的秀髮上傳來的絲絲清香,他總能剋制自己的歧念,靜靜地讓馨兒聆聽他的心跳。
靈秀的馨兒總能在不經意間解除他的煩惱,所以每當有了什麼想法他都會講給馨兒聽,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
可是現在呢?
梁天取出紫竹皇所雕成的馨兒,靜靜地將她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