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方法幫你檢查一下,你不要動彈,知道嗎?”
安琪乖巧地點點頭。
梁天便伸出左手的食‘中‘無名指搭在了安琪右手的腕脈上。
閉上眼,梁天細細體會起手下的感覺來。
安琪和蝶兒沒想到梁天所謂的檢查就是這個樣子,都瞪大眼看著滿面嚴肅的梁天。
剛搭上手,梁天的眉頭便深深皺起。
少女的腕脈微細欲絕,寸關尺三部脈卻只能摸到兩部,尺部根本沒有脈象可尋。
按照《脈經》上所言,此乃無根之脈,是大危之兆。
脈無根卻不同於水無根,無根之水天上來,無根之脈則只能往天上去了。
細細體會著安琪腕脈的律動,梁天並沒有急著下判斷。
醫聖張仲景在《傷寒論序》一文中就說過:
“觀今之醫,不念思求經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終始順舊。省病問疾,務在口給;相對斯須,便處湯藥。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陽,三部不參;動數發息,不滿五十。短期未知決診,九候曾無彷佛;明堂闕庭,盡不見察。所謂窺管而已。夫欲視死別生,實為難矣!”
這段話就是這位漢代名家有感於一些極功盡利追名逐利絲毫不將病人安危放在心上的庸醫對待病人不負責而發。
約摸過了近十息的時間,梁天終於發現安琪的腕脈不但微細而弱;並且一呼一吸之間,應陽而生,應陰而無。不過其中的區別很小,若不是他嚴格按照醫聖所囑,也無法發現其中的奧妙。
然則梁天卻只希望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因為這種情況只能讓他眉頭皺得更深。
安琪雖然不知道梁天用得什麼方法在檢查她的身體,可是靈秀的少女怎麼會讀不懂梁天的表情呢?
不過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失望,有的只是幸福,是一種被人關懷的幸福。
幸福,有時候只是一種小小的滿足。
梁天此時已然知曉,安琪體內的經脈估計淤塞了不少,所以她先天精氣就不足,而後天精氣又無法執行至全身,所以身體才如此孱弱。
但是要想知道具體情況,還要以三部九侯之法細細檢查。
根據其脈象來看,應該是屬陰的經絡有所阻塞。
梁天睜開眼,看到安琪正一臉滿足地看著他,心下不禁又是一酸。
他柔聲道:“琪琪,你的情況比較奇特,哥哥以前沒有見過。所以現在要進行更復雜的檢查,大概要花上一段時間,你只要保持心平氣和就行,可以嗎?”
安琪搖搖頭,道:“哥哥,琪琪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你就不要為琪琪擔心了,沒事的。”
“傻丫頭,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現在就開始給你檢查,你不要說話了。”
梁天說罷,就拿起安琪潔白而晶瑩的玉手,將體內恢復不多的真元沿著她皓腕上的手太陰肺經細細地注入了一絲。
這種方法還是他無事時翻閱腦海中老孫留給他的道法時發現的。
那些傳說中的仙人都是用這種方法來檢查自己的弟子是否根骨奇特。
當然這些東東在老孫眼中根本就不入流,要知道他當初可是用天眼通直接外視梁天的。
天眼通還有一個別名,叫無所不窺。可惜梁天功力不夠,不然這可是居家旅行上房偷窺女孩洗澡的必備良方。
果然不出梁天所料,真元力從少商而入,剛行至太淵穴,就無法再有寸進。
安琪的經脈極窄,梁天雖然早有準備,只是輸入了極少的一絲真元,卻也是行進得相當艱難。
如果把正常人的經脈比做一條小溪,那麼安琪的經脈就如同一條細細的自來水管。
梁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撤回真元,又試了試其餘幾條。結果令他驚訝地是,安琪的手三陰經一條都不通,至於陽經,雖然經脈極窄,卻並沒有阻塞。
梁天一顆心從上焦沉到了下焦,沒有經過脾胃的同意,直接與腎相交。
原本中醫內科中有一證,叫心腎不交,患者會因煩躁而失眠。可是現在心腎都交到了一起的梁天只覺得今夜卻已是無法入睡。
安琪此時沒有注意到梁天難看的臉色,她只是驚訝梁天的檢查方法。
當梁天指尖冒出淡淡的暗金色光芒時,她還以為梁天是一個聖級強者呢。
雖然她從小就不能習武或學魔法,但是為了打發寂寞的時光,她看了許多書。
金色的鬥氣,這不正是聖級強者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