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朗?”呂鳳仙輕聲唸叨著這個名字,忽然像想了起來:“原來是你。”
她曾經聽蕭暮優說過這個名字,而且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很甜蜜。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逸朗看了眼呂鳳仙手裡的菜籃子,笑著說:“伯母要去買菜,我有車,可以送你。”
呂鳳仙猶豫了半天,最終點了點頭。
“你一定是有事要問我吧?”呂鳳仙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只為開車送她去買菜。
白逸朗溫和一笑,將車速放慢。
“伯母,我想問問你關於蕭暮優的事。”
“你說吧。”
“一年前,你們家是不是經歷過什麼變故,而且影響到了她?”
呂鳳仙一聽,頓時臉色發白,雙眼赤紅,她尖銳的喊道:“停車。”
白逸朗不明就理,只好將車靠著路邊停下。
呂鳳仙匆匆的推開車門,逃似的跳下車。
白逸朗追過去,“伯母,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你走吧,我不知道,我們家很太平,什麼事也沒有。”呂鳳仙頭也不回的說道。
白逸朗沒有再追,他知道他從呂鳳仙的嘴裡一定問不出什麼來了,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蕭暮優決定與他分手的時候,她的家裡一定發生了大事,而這件事最終導致了她那樣決絕。
呂鳳仙的嘴很緊,看來當初那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但是,如果不能從她這裡突破,也許蕭父那裡可以。
他心念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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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在貼洗漱間的磁磚,這個花色也是蕭暮優親自去挑選的,包括裡面大大小小的裝飾品。
葉湛進來的時候,她正在量臥室的尺寸,準備買一個略大些的床,不要太擁擠,也不要太小氣。
“餓了嗎?”他的聲音溫柔的在耳邊響起。
蕭暮優抬起頭衝他一笑,快速的記下剛剛量好的數字。
“還沒餓,早上吃得太多。”她將手裡的本子遞到他面前:“你看我選的這個尺寸可以嗎?”
他接過來,掃了一眼:“可以。”
她點點頭,又去幹別的了。
她似乎對這棟房子的裝修有著格外高漲的熱情,可是看到他的時候,神情依然是淡淡的。
他知道,她只不過是在找一件事來分散她自己的注意力,她不會真的嚮往住進來,特別是以他妻子的身份。
他提出買房子也是因為他太害怕,他在患得患失。白逸朗突然出現,讓他心中的那份天平左右搖擺起來,他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會在他毫無預料與防備之下搶走她,所以,他要讓她徹徹底底的成為他的女人,不管她,願不願意。
“昨天晚上去哪了?”他忽然問。
“你昨天過去了?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既然你不在家,打電話又有什麼用。”他似乎有些生氣:“三更半夜的,你究竟去哪了?”
她很不喜歡他這種質問的語氣,放下手中的紙筆,也似在賭氣:“你非要這樣刨根問底嗎?我保證我沒有做犯法的事。”
“那你告訴我,你昨天晚上跟誰在一起?”
蕭暮優突然想到,她當初才應聘去壹咫的時候,葉湛曾經告誡過她要離雷笙遠一點,她當時還在腹誹,雷笙是壹咫的大老闆,她一個小職員怎麼會跟他有接觸,沒想到,雷笙就是那個灰襯衫,她怕說出雷笙後葉湛會不高興,便沒有提他:“跟我媽。”
“是你媽送你回來的?”他在努力的壓抑著怒氣,但是拳頭已經不自覺的握緊,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樓下等她,最後卻等到雷笙的車,她從他的車上下來,跟他有說有笑,她什麼時候跟雷笙那樣熟悉了。他當時沒有當面質問她,他只想聽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要她說實話,他一定會相信她,可是,沒有,她說謊了。
“嗯。”她點點頭。
“蕭暮優,你就編吧。”他突然的暴怒讓那些工人嚇了一跳,紛紛停下手裡的工作看過來。
他朝著他們一揮手:“滾。”
工頭立刻向著眾人使眼色,幾個工人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暮優震驚的看著他,他臉色陰鬱,目光駭人,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反應過來,剛才他只不過是在試探她,他昨天晚上應該等在她的樓下,他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