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舒服,有些半睡半醒。
她儘量平穩的將車停在路邊,要下車,卻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我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他固執的不肯鬆手,眼睛也不睜,似乎是睡著的。
蕭暮優探過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溫度不是很高。
她費了半天的勁才終於將他的手掰開,走進藥店買藥。
“有沒有好一點的過敏藥,退燒藥也來一些。”
將車停在小區的樓下,她輕聲將他叫醒。
他似乎是喝多了,總有些不太清醒,進了門,就摸到她的臥室,倒在床上就睡。
蕭暮優去洗了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脫去他的外套,解開他的襯衫釦子讓他可以呼吸舒暢。
他的外套上有很濃的酒味,幸好不是西裝,還可以手洗。
洗完了外套,甩幹,晾好。
他在床上睡得很安穩,呼吸均勻。
蕭暮優卻犯愁了,他那樣討厭吃藥,她該怎樣把這粒過敏藥喂他吃下去。
先取來一小杯水,把藥掰成小塊在水裡溶化掉。
“葉湛,來,喝點水。”蕭暮優扶著他的頭,把水杯放到他的唇邊,他似乎也真的渴了,張嘴喝了一口,但馬上,他就眉頭一皺,將頭歪向一邊的枕頭,然後任蕭暮優怎樣哄騙,他也不肯再喝了。
蕭暮優覺得,小孩子也沒有這麼難騙,他簡直對藥就是一種超乎常人的警覺。
她現在多麼懷念武俠片裡那些無色無味,吃了就七步斷腸,百步送命的藥啊。
纏綿不止第3卷 難伺候的大小孩
軟的不行,蕭暮優決定來硬的。
她從枕頭裡將葉湛的腦袋搬出來,貼著他的耳邊大聲說:“葉湛,你給我乖乖的把藥吃了。”
見他沒反應,她用手指掐住他的兩腮強迫他張開嘴,然後拿過藥丸飛快的扔進去。
嗓子裡突然鑽進了異物,葉湛眉頭一皺,想要醒來。
蕭暮優捂住他的嘴巴,他不舒服,五官都難受的聚到了一起,但蕭暮優狠心的不放手,直到她確定那兩粒藥已經被他吞了下去,才拿來水杯給他喝水。
整個過程下來,她已經累得滿頭細汗,氣喘吁吁,原來哄一個大人吃藥竟然是這樣艱難的事情,她不僅開始同情一直陪伴葉湛長大的靈兒了。
洗了澡,百無聊賴,電腦放在臥室,她不能動,怕有聲音吵到他,只好窩到沙發上看電視,聽黨派鬥爭。
以前拿來給他用的床褥這次成了她的行李,在沙發上鋪好,拉了被子蓋著。
他很乾淨,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潔癖,他用過的東西沒有任何味道。
蕭暮優這一晚上睡得並不踏實,每隔一個小時就要起來給他量體溫,又掀開他的衣領觀察有沒有起疹子,謝天謝地,他總算沒有因為酒精的作用而產生過敏反應,她還記得在歐非那一次,他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
只是想一想,就忍不住笑。
葉湛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依然有些重,他輕輕晃了晃,就那樣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他的酒量是差,可是差到這種程度似乎有些丟人了。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怎麼睡下的,他竟然全忘記了。
頗有些鬱郁的翻了個身,卻不想動作太大,這一下就翻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嚇得在外面煮粥的蕭暮優差點把飯勺子給扔了。
她急忙調小了火跑進來。
葉湛一臉懊惱的坐在地上,看到蕭暮優時突然有些恍惚,他再次打量身處的屋子,這才猛然驚覺,原來這不是自己的家,再看一眼摔他下來的床,又窄又小,怪不得他只是翻了個身就能掉下來。
蕭暮優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指著他說:“我小時候睡覺都沒有從床上滾下來過,你這麼大個人,竟然還能掉下來。”
他瞪她一眼,按住床鋪站起來,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麼破床,說它是桌子還差不多。”
“你自己睡覺不老實倒賴上我的床了,真應該把你丟在大街上算了。”
“你敢。”
“你看我下次敢不敢?”她說完立刻把勺子擋在面前自我防衛:“我告訴你啊,我在做飯,你要是敢動粗的,你就沒飯吃。”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把葉湛逗笑了,邊脫襯衫邊走近她。
走到她面前時,他已經解開了全部的扣子,麥色的胸膛與**的腹肌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