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很快就往前走了一步。
審訊室裡的燈光亮如白晝,所以,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人的臉。
深藍色的制服,多到數不清的的徽章。沒有戴制服帽子,頭髮細碎烏黑。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熠熠生輝,卻又深沉如海。
只有每次看著她,叫她名字的時候,才溫柔如水,清澈見底,那是曾經屬於她的盛世煙花,似水年華。
蕭暮優呆呆的看著站在不遠的人,身體的血液迅速的衝向大腦。
她曾無數次想像過他們重新遇見的場景,在離別的車站,在黃昏的公園,或者在人潮熙攘的鬧市,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的地點,以這樣的身份,他是警察,她是犯人。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待她,讓他看見她最狼狽的不堪,她甚至連出聲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是望著他,眼神空洞而絕望。
“總警司,這次按您的意思,對本市的娛樂場所進行嚴打,沒想到,才剛一開始,您就來了。”警局局長非常客氣的說道。
白逸朗沒有說話,似乎沒聽到,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哪怕身處在一群ji女當中,她仍然像陽光那樣耀眼,他的心劇烈的痛了起來,痛到不可抑制。
他往前挪了一步,一步步的接近她。
而同時,葉湛和方涵也在疾步奔向審訊廳。
雷笙則透過另外一扇門,腳步匆匆。
*****金牌金牌在哪裡,八哥八哥在這裡!看文愉快,謝謝你們的閱讀和禮物********
纏綿不止第2卷 我來帶她走
蕭暮優蹲在那裡,感覺身體的力氣要被抽光了,剛才集中到大腦的血液忽然向下流淌,帶著她努力維持的自尊沉澱下去。
看著那身深藍色的制服漸漸靠近,她忽然仰起頭衝著他說,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有記者證。”
她的話讓他心疼,他沒有誤會她做了犯法的事,他只是心疼。
他伸出手要扶她起來,眼光似乎在鼓勵她不要害怕。
他修長的五指在她的面前伸展,這隻手曾經點著她的鼻子對她說:“優優,我這一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裡了,我逃不出去了。”
蕭暮優抱著自己的雙臂,卻遲疑著不敢伸出手去,只是驚慌的不敢看他。
“優優。”他在喊她的名字。
蕭暮優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這聲音,她有多久沒有聽到了,遠的好像隔著萬里長空,隔著千山萬水。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幾個警官面面相覷,他們的總警司難道認識這個女人,可她明明是個ji女啊。
蕭暮優終於將目光慢慢的移向他,他的手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平穩有力,在等著她抓牢,依靠。
那些女人們驚訝的看著她,又看了看俯著身子的白逸朗,她們雖然文化不高,但是也可以由肩章判斷出官階的高低,眼前這個高高帥帥的男人,他,身居高位。
可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認識一個普普通通的開瓶女呢?
蕭暮優終於肯伸出手,想要抓著他的手臂站起來,可是指尖還未等碰觸到,整個人忽然離地而起,一陣天暈地旋,她已經被葉湛打橫抱起。
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知道是他,所以,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前,眼睛低垂著。
耳邊傳來白逸朗微微壓抑了憤怒的聲音:“你幹什麼?”
“我來帶走我的女人,你有意見?”葉湛根本不理會任何人,邁步就向外走去。
有人想要阻攔,可是被他看了一眼,立刻就縮回了步子。
敢公然到警察局裡搶人,這個男人來頭不小。
“葉湛。”白逸朗在身後叫住他:“把優優放下。”
他微微側過頭,輕蔑的一笑,略帶嘲諷的說道:“怎麼,白警司想要扣押她?什麼罪名?和這些女人一樣?”
他忽然低聲說道,聲音小到只有他和白逸朗可以聽到:“那我告訴你,她還是個**。”
“你。。。”白逸朗被他一句話噎住,只能看著他抱著蕭暮優揚長而去。
而蕭暮優的精神似乎已經達到極限,離開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更別說看他一眼。
警局局長不解的走上前問:“總警司,這是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事,她是一個記者,身世清白。”雷笙及時出現在審訊廳,將手中的記者證遞給局長。
局長接過來,看了看,笑說:“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