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優抱著手裡的袋子,突然覺得好冷,都說眼見為實,為什麼她依然不願意相信,店主說,每件商品,我們只進一件,這才配叫唯一的愛。
她的心已經完全給了他,可是他的呢,他的心是屬於誰的?逝去的藍菱,還是藍菱的妹妹?
躲在車裡,不願意去動方向盤,就那樣枯坐著,兩個紙袋放在車座上,緊緊的偎依在一起,她苦笑,該送給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手袋裡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知道,是他打來的。
任那鈴聲響了很久,她才緩緩接起。
“怎麼不在家,這麼晚,還在外面?”他的聲音有些焦慮。
“我和Andy在吃夜宵,很快就回去了。”她隨便編了個理由,現在,她不想見他。
“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不想再聽到他說話,她急急的說:“好了,東西上來了,再見。”
掛了電話,車裡只剩下一片死靜。
按下音響,是首熟悉的歌曲,以前不喜歡聽,現在聽起來直叫人想落淚。
“莫非是你放了,不用在乎,風雨過後,都不回眸朝露,笑吧痴心,有人耽誤,有人還在原處傻等,你說得幸福。”
反反覆覆的聽著一首歌,直到身邊的店先後打烊,街上的燈像約定好似的,一盞盞熄滅,最後只剩下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影子。
蕭暮優抹了一把眼睛,扭動鑰匙,開車,離去。
回到家,他並沒有睡,書房有燈光,聽見聲音,他似乎走了出來。
她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
片刻,便聽見敲門聲起。
“蕭暮優,你幹嘛鎖門?”
她站在門邊說:“我累了,想睡覺,不要打擾我。”
他沒有再敲門,說了聲:“那你早些睡。”
她吸吸鼻子,把自己扔進浴缸,用暖水泡去所有的煩惱和憂慮。
潔白的泡沫從浴缸裡溢位來,她只把腦袋露在外面,敷了張面膜,仰面躺在水枕上。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在甜品店門口看見的畫面,牽著的手,貼著的臉,相惜的笑。
她快瘋了,用力拍打著水面,將泡沫和水弄得四處都是。
發洩完了,累得滿頭汗,索性一頭扎進水裡,面膜浮了上來,她在水中看見自己的眼淚,熱的,和水溫相似的溫度,只是感覺不到,它在流出來。
空氣越來越少,她的嘴巴開始吐出氣泡,眼睛一閉,將腦袋從水裡拱了出來。
拿來花灑衝去全身的泡沫,用浴巾隨便一包,腳跨出浴缸,探著去找拖鞋,找不到,她心煩意亂,往前又踏了一步,結果一腳踏在一堆泡沫上,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摔了出去。
撲哧一聲,人仰馬翻,帶動著一邊的儲物架,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像是碰倒了第一張的多米諾骨排,齊刷刷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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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快樂,沒有情人的姑娘們,看完早點睡覺吧,明天早上一醒,七夕過嘍!!
第4卷 摔在你身痛在我心
叮叮噹噹,洗漱間裡發出很大的聲響,連住在隔間的辛媽媽都聽見了。
蕭暮優趴在地上,狼狽不堪,膝蓋磕在磁磚上,掉了一大塊皮,手肘也摔破了。
她爬不起來,哪裡都痛。
無邊的委屈洶湧上來,她嗚嗚的哭了起來。
“蕭暮優,開門。”外面傳來葉湛的敲門聲。
久久不聞動靜,只聽見砰得一聲,門鎖在他的腳下變成了廢鐵,環視了一眼屋子,直奔亮燈的洗漱間。
“蕭暮優。”他一把推開門,頓時讓眼前的情景刺痛了心。
她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蜷縮在冰涼的磁磚上,身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洗漱用品,泡沫和水花淺得四處都是。
最讓他心疼的是,他的胳膊腿都在流血,染紅了那些潔白的泡沫。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小心的不去觸到她的傷口。
偎進他的懷抱,她不爭氣的哭得更大聲,記憶中,這樣哭過,還是小時候看到爸媽打架,爸爸一巴掌煽在媽媽的臉上,當時她哭得幾乎閉了氣。
“乖,別哭,沒事的,沒事的。”
葉湛要將她放在床上,她不鬆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他只好將她置在自己的腿上。
“少爺,少奶奶沒事吧?”辛媽媽披了件衣服,站在門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