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呆在這裡,我頭疼。”
“好,我們出去。”
在後面的花園坐了一會,那種疼痛感才慢慢的消失,白逸朗拿了水過來,蹲在她面前:“來,喝點水。”
“謝謝。”蕭暮優接過來,有些疲倦的閉目休息。
白逸朗心疼的問:“怎麼好端端的會遇上車禍,這頭疼的病是那時候落下的嗎?”
蕭暮優點點頭,並不睜開眼睛,林子裡有好聞的泥土氣息,遠處又有鳥兒的叫聲,這一刻,有種融入自然的真實感。
她什麼也不想聽,什麼也不想知道,更是什麼也不想說。
白逸朗見她抿著唇,雙睫輕顫,也不忍心打擾,就坐在她的身旁,靜靜的陪她。
他想,自己這樣做似乎有些卑鄙,不管怎麼說,她和葉湛已經結婚了,但是,自己又有什麼錯,畢竟是葉湛卑鄙在先,如果不是他用計,蕭暮優現在早已經跟自己談婚論嫁了。
現在,自己沒有想要將蕭暮優重新奪回來,他只想讓她不要再受葉湛的欺騙,所以,才會去查葉湛以前的情史,才會關注和那件事有關的人與事。
秋風起,一地的落葉。
蕭暮優站起身說:“我要回去了。”
白逸朗沒有說話。
她走了幾步,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
他忽然衝過去自背後抱住她,聲音幾近祈求:“優優,你還愛我嗎?告訴我。”
還愛嗎?
也許曾經愛過,現在也有愛,只是那愛已變了味道,愛情是唯一,就像他說的那樣,你是我的唯一,唯一的愛只能給唯一的人。
那個唯一的人,不是你,小白。
“對不起。”蕭暮優慢慢掰開他圍在腰間的手,閉了閉眼睛。
對不起,小白,對不起。
冰島的冬天來得很快,總是讓人猝不及防,末秋的庭院,已有了冬的蕭瑟,夕陽西下。
白逸朗坐在長椅上,嘴邊掛著絲苦笑,原來時間真的可以奪走愛情,原來那樣纏綿的愛過,有一天,也會變成隔日煙花。
愛,不夠深吧。
輕輕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他有些吃驚,忙說:“爸爸。”
葉痕點點頭,眺目夕陽。
“你喜歡蕭暮優?”
一語中的,他不能反駁,因為沒有什麼能瞞得過葉痕的眼睛,包括他們兄弟間的不合。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曾經相愛過。”
“她現在是你大哥的妻子。”
他低下頭,不說話。
“阿朗,你要記住,得不到的,不可勉強,愛別離,求不得。”
曾經以為,得到一個人就是把她永遠的禁錮在身邊,後來才明白,原來愛是自由,是兩情相悅,強求的愛,只能兩敗俱傷。
“爸爸。。。”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葉痕起身離開,白逸朗卻依然坐在那裡。
愛別離,求不得?
他笑了笑,爸爸,你只是怕我搶走他的東西吧?從小到大,你把所有好的都給了他,你的公司,你的寵愛,我也是你的兒子,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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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接近尾聲,葉湛看了眼表,這個時間剛剛好,她還不會睡。
甜品店的事、私自開車的事,他都要和她一併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