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捱了一記爆慄。
“蕭暮優,你才是撿來的。”
她不服氣的揉著腦袋,撅起嘴巴:“我跟我爸長得很像啊,走在街上,一看就是父女。不過,你倒和冷墨琛挺像的,是不是人在一起呆得久了,就會覺得相似呢,你倆還真像親兄弟。”
“你現在開始研究給人算面相了?”他夾起一塊筍乾。
“有感而發,慚愧慚愧。”她抱著拳,像模像樣的。
葉湛忍不住笑了,“蕭暮優,從現在開始,到我吃完飯,如果你能一個字不說,我就送你一樣夢寐以求的東西。”
蕭暮優興奮的剛要張嘴問他是什麼,他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重複:“從現在開始。”
她瞪他一眼,悻悻的翻了翻白眼。
這個男人真是的,人家要看報紙,他讓自己陪他說話,自己才多說了幾句,他就翻臉了,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
不讓說話,那看他總行吧。
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無視她色眯眯的目光,細嚼慢嚥,紳士高雅。
終於等到他吃完,她期待的直了身子,冒著星星眼,他卻慢吞吞的擦著嘴角,動作像是電影裡的慢放。
她剛要張嘴,他伸出兩個手指頭:“我現在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一個?”
蕭暮優想了想:“先聽壞訊息吧,要不然會樂極生悲。”
隔著桌子,葉湛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撫摸:“前幾日你會意外暈倒,是因為車禍在你的腦內遺留了一塊淤血,而這塊淤血正巧壓在腦動脈上,動手術的成功率非常低,子揚叔叔建議採取保守治療,以後,你要嚴格遵守他的醫療方案,配合合理的飲食和運動,每隔一個星期去做一次治療,爭取儘快將淤血清除。”
蕭暮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有異物?那我會不會變傻?”
葉湛皺著眉頭:“蕭暮優,你已經夠傻了,還能傻到哪裡去?”
她哭喪著臉:“這的確不是一個好訊息。”
“不怕,有我在,一定會醫好的。”輕拍她的手,安慰。
她點點頭,“嗯。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就是。。”葉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過去:“英國攝影大師展的門票。”
“啊。”蕭暮優忍不住尖叫,難以置信的一把搶過來,激動的說:“葉湛,這是真的嗎?你怎麼搞到的?”
“有什麼東西是我搞不到的?”他冷嗤。
蕭暮優捧著他的手就親了一大口,“野人,謝謝你哦,我太高興了。”
“親一下就算謝了?”他把臉伸過來,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少要親這裡。”
蕭暮優環視了一下四周,她剛才的尖叫已經引來了不少注目,此時依然有人沒有收回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手裡金色的卡片雖薄,可是存在感卻那麼強烈,她以為從壹咫辭職後,就不會有機會去大師展了,沒想到,她並沒有說,葉湛就已經瞭解了她的心思,不感動才是騙人的,她顧不上別人形形**的目光,認真的又急促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耗盡了臉面,他卻並不知足,悄悄說:“晚上在床上,你再好好的答謝我。”
她抬起手敲他的頭:“色胚。”
收拾了飯盒,葉湛去上班了,她拎個口袋喜滋滋的往回走。
今天沒開車,就一路走來了,反正天氣很好,路也不遠。
腦袋裡有淤血的事此時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手裡擎著金色的卡片在馬路上邊走邊高興的轉圈,歡樂的像是考了滿分的小學生。
她走在前面,後面一直有輛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
透過茶色的玻璃,她的笑容像秋日下午的陽光,絲絲縷縷透進車窗,暖了一室的空寂。
雷笙握著手裡大師會的邀請卡,自嘲的一笑。
他答應過她的,這次大師會,他將和她一起前去,沒想到,她會離開壹咫,離開他。
本想著將這張邀請卡送給她,沒想到葉湛早已經替她準備好了。
他對她的關心,絲毫不少,葉湛不過是近水樓臺。
電話響,他看了眼來電,急忙將車子拐進一旁的小衚衕。
“雷,有什麼進展?”
“我的人二十四小時在監視冷墨琛,他的母親病了,他和他的父親一個星期足不出戶,而就在這期間,民主黨又有了新動作,以對方的做事手法來看,很可能是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