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足球小將。
這張剪報,她存了好久,每每午夜夢迴,獨自神傷,便將它翻出來,一遍一遍的臨摹著那眉那眼,熟悉到,刻骨銘心。
一直以為,恨他,恨他的絕情與背叛,可是,這樣濃烈的恨,被時光洗淘過,竟然只餘下沉甸甸的思念,在每一個不經意觸到往事的瞬間,淚流滿面。
她愛他,原來,是這樣不堪一擊的事實。
真相的秘密
一直以為,恨他,恨他的絕情與背叛,可是,這樣濃烈的恨,被時光洗淘過,竟然只餘下沉甸甸的思念,在每一個不經意觸到往事的瞬間,淚流滿面。
她愛他,原來,是這樣不堪一擊的事實。
“媽咪,媽咪,安安肚子餓。”小小的聲音,撒嬌的響起。
“她媽咪,她媽咪,老莫肚子餓。”大大的聲音,調皮的響徹。
蕭暮優急忙合了手中的書本,擦了把眼淚,將它重新放回到箱子的最底層。
開了門,有暖洋洋的陽光和一個軟乎乎的小身子撲面而來,她笑開,抱住女兒,她現在一切都好,知道父母健在,有一個時常通訊的好友,還有一個善良的老闆,更重要的是,她有這一生的珍寶,她的安安。
莫千看著她,溫暖的笑著,並不去探究她那紅腫的眼睛“唉呀,再不吃飯,你就會看到一具木乃伊了。”
安安用小小的手指戳著他的鼻子:“乾爸,羞!羞!”
晚飯吃了一半,已經打烊的照相館忽然來了客人,他禮貌的敲門,精緻的五官在淡淡的黃昏中顯得遙遠而溫暖。
莫千認得他,起身笑說:“先生,你要照相?”
他搖搖頭,眼神看向蕭暮優。
安安揮著手裡的卡通小勺,笑嘻嘻的,兩隻大酒窩溢滿了歡喜:“帥哥哥。”
又給他降輩分。
莫千順著他的目光,最後停在蕭暮優的臉上,她表情淡淡,並沒有表現出相識的意思,連抬頭笑一下都沒有。
“先生。。”
“對不起,我想跟你談談。”冷墨琛沒有再理會莫千,依然是衝著蕭暮優說。
蕭暮優緩緩的放下碗筷,將懷裡的安安抱到莫千的懷裡,笑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哦,那小心。”
“媽咪,快點回來哦,昨天的小說還沒有讀完哩。”安安摟著莫千的脖子,歡騰的像是一隻小兔子。
冷墨琛眼神溫柔,修長的指捏了捏她的臉蛋。
這是葉家的小公主,應該是含著金鑰匙受到萬眾矚目的孩子,只可惜。。。
眼中劃過傷痛,他與蕭暮優一前一後出了照相館。
莫千心裡發慌,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寶貝,男人的第六感比起女人來,好像微弱了些,但是,他卻覺得,她這一走,似乎就是永遠。
他害怕,垂下了頭。
小小的鎮子,並沒有*啡館一類的休閒場所,最好的地方,就是一處茶館,不時有人唱戲,唱大鼓,很古老的調調,但是聽得人卻樂此不彼。
兩人選了二樓一處靠窗的地方,正好能看見對面的河流,靜靜的流淌,把時光匆匆的拋在身後。
樓下傳來說唱的聲音,很小,聽不太清。
一壺茶,一盤茶點,兩個對面而坐的人。
冷墨琛打量著她,三年來,她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好看的眉眼,雪白的面板,這個小鎮,在她的身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多的只是,表情裡那一抹悠遠的滄桑。
他替她斟了一杯茶,她客氣的謝過。
“你不想知道罐子現在的情況嗎?”他瞧著她,低低的開口。
蕭暮優握了手裡的杯子,笑:“誰是罐子?”
他嘆氣:“你還恨他?”
恨?那是年輕的時候吧,也許有過,但是現在,已經無跡可尋。
“他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不停的抽菸喝酒,你知道,他那點免疫力,幾乎不如孩子,幾次發燒,險些要了性命。我怕再這樣下去,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心裡一緊,放在膝蓋上的手縮成拳頭,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那樣不聽話嗎?
“我與罐子認識這麼多年,他從未把某個女人如此放在心上,像心頭肉一樣疼著護著,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半點苦。”
她苦笑。
這一笑中的苦澀,冷墨琛看得明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他喝乾了杯中的茶,眼神炯炯,彷彿燃著的火苗般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