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企圖越過那個警察,可是無奈勢單力薄,終於還是被人推倒在地。
“小姐,我們會全力營救的,等所有的屍體打撈上來後,你再過來認領吧。”
屍體?不,不要屍體,他們沒死,他們一定不會死。
她在那裡一直呆坐到有警察過來讓她去認屍,她一個個的掀開罩著屍體的白布單,每看一個,就要在心裡祈禱一遍,直到眼前這個已經變成最後一個。
她心裡有竊喜,卻讓警察當頭一盆冷水:“小姐,你高興什麼呢?能找到的,最起碼還有一個全屍可以火化,那些找不到的,就餵了海魚了。”
是啊,她高興什麼,這麼久沒有打撈上來,早就被海水不知道衝到了哪裡,她難道還幻想著他們依然活著嗎?
腦海裡飄浮著呂鳳仙的最後一句話:“小優,再見。”
再見,真的就是再也不見。
她渾渾噩噩的上了岸,飄蕩的像個靈魂,忽然,她眼睛一亮,瞬間讓仇恨佔據的滿滿的。
都是那個男人,這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威脅,他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她現在,只想親手殺了他,她什麼都不要了,自尊,肚子裡的孩子,她已經失去了幸福的權利,她還在奢望著什麼。
攔了車,直奔東城天下的大樓。
她站在樓底,靜靜的等著他走出來,一直等,等到中午,他和方涵自臺階上疾步而下。
方涵拿了東西,轉身走了,而他開了車,緩緩的向這邊駛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蕭暮優張開雙臂攔在他的車前,然後,她走過去,拉開他的車門坐了進去。
“去足球場。”她淡淡的開口,眉眼都是冷漠。
他沒說話,重新發動車子。
車流不息的高速上,她突然問他:“葉湛,你愛過我嗎?”
他目視前方,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簽字。”
她突然咯咯的笑出聲,零亂的髮絲和著濡溼的冷汗粘在飽滿的額頭上,她太瘦了,顴骨都突了出來。
她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項鍊,扔到了他的臉上,面上的表情黯然欲絕:“葉湛,我真後悔,愛上你。”
冰藍的海豚項鍊滑過他的臉龐,他抬起眸想要追隨它的痕跡,她在此時突然伸出手,一扭他的方向盤,迎面一輛卡車,剎車不及,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世界瞬間安靜。
大師說,年輕人,你命中註定要受情劫,我送你這個海豚化劫,你要每日戴在身上,切不可感情用事。
她說,這是用來給你化劫的,我戴了,你怎麼辦?
他說,這是我送你的東西,戴上了,永遠就不能摘下來。
兩隻小小的海豚,浸在血泊之中,悲涼的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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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要是說全文完,你們會不會殺了我,哈哈哈
第4卷 愛永殤
葉湛在醫院裡躺了四個月,他能四處走動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
“我想見你。”
“你的身體?”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好,約在哪裡?”
“湖心的公園,我在那裡等你。”
“不見不散。”
冰島的冬天,竟然離去的這樣悄無聲息,湖心的公園,薄薄的一層風霜下面展露了綠色的嫩芽,拼命的想要頂破那層壓力,茁壯而出。
葉湛的身上,有幾處石膏拆了,但裡面還固著鋼板,醫生本不讓他出門,但是他的脾氣上來,任誰也拗不過,只得千叮萬囑,就怕萬一。
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靜靜的凝著面前的遠山近水,直到有腳步聲離近,他才微微抬了眸。
身材纖細的女子自遠處走來,腳步輕盈如詩,面上自掛了恬靜的笑意。
“祭夜。”她輕喚他的名字。
“思言,你來了。”
喚做思言的女子緩緩坐在他身旁,其實她的眉眼再也熟悉不過了,她就是齊心。
她是民主黨的一名特工,代號思言,是葉湛的搭檔,也是上面安排在雷笙身邊的眼線,她與葉湛已經合作了五年,配合的相當默契。
他們彼此,可以稱得上是最信得過,也最互相依靠的人,因著這特殊的身份。
“你的傷,還好吧?”
他搖頭:“還好,斷了幾根骨頭,死不了。”
齊心苦笑:“如若不是那臺車的安全效能世界第一,如若沒有及時彈出的安全氣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