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蓬蓬公主裙,幹練牛仔小西裝,搭配一雙高筒靴,簡單大方,又很適合現在微涼的天氣。
鏡子中的自己亭亭玉立,燈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環姿豔逸,倒真是人靠衣裝。
但是再光鮮亮麗的外表又如何,內心裡早就千瘡百孔。
她脫下這些昂貴的外皮換上自己的衣服。
從試衣間裡出來的時候,葉湛明顯對她這樣草草脫掉衣服皺眉不滿。
不是好人
她不想再重新試穿一遍,只好儘量放平了聲音說:“我覺得挺好看,這裡人多,還是不要穿出來了。”
葉湛半眯著眼睛像是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她只好平靜的與他對視。
在蕭暮優幾乎覺得這樣虛偽的表情要堅持不住而破裂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好,就這幾件,包起來。”
回去的車上,她的目光描過後座上那些精緻的口袋,心裡無聲的撫過一陣嘆息。
在感情上,她可以分得很清,可是牽扯到金錢上,那要怎樣換算呢?他的價碼,她支付不起。
“下個星期六的晚上,我會派司機來接你。”
這一愣神的工夫,車子竟然已經開到了她所住公寓的樓下。
蕭暮優啊了一聲,驚問:“接我?做什麼?”
“怎麼那麼多問題,讓你在家等著,你就在家等著。”他的口氣很不耐煩:“記得穿上這身衣服。”
“那你總得告訴我去幹什麼?要是殺人放火什麼的,我可不幹。”
“殺人放火?你會?”他諷刺的斜了她一眼,探身將後座上的東西一把扯過來丟到她懷裡:“去見我一個朋友。”
他沒有再跟她過多解釋,眼神已經在示意她下車。
蕭暮優只好抱著那幾個紙袋氣鼓鼓的開啟車門,然後示威似的將門關得震天響。
他沒理會,一踩油門,車子擦著她的身側揚長而去。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見個朋友嘛,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嗎?”她衝著他離去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拳頭。
朋友?
這個詞在蕭暮優的腦子裡一晃而過又馬上被拽了回來,也許對普通人來說,朋友這個字眼兒太過於熟悉,可是她認識葉湛這麼久,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的朋友,一個都沒有,她甚至一度認為他為人太過孤僻、古怪、傲慢、冷清,死心眼,所以沒有人願意成為他的朋友。
現在看來,並不是他沒有朋友,只是他從前不想讓她踏入他的圈子,也不願意她接觸他的朋友。
她邊走路邊天馬行空的想像,他這個朋友會是個怎樣的人呢?跟他一樣冷冰冰的?或者比他還冷?總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應該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當她發現自己竟然在考慮他的事情時,馬上清醒的搖了搖頭,很快的將和他有關的話題排擠出腦海。
砰!
蕭暮優剛收回思緒就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她手裡的袋子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對不。。”她慌忙抬頭道歉,卻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立刻閉上了嘴,然後一聲不吭的矮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東西。
只看文,不留言的,哼哼,看我天涯明月刀,咔嚓!
去是不去
“對不。。”她慌忙抬頭道歉,卻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立刻閉上了嘴,然後一聲不吭的矮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東西。
“蕭暮優,你發達了啊,這些衣服都很貴吧。”那人先他一步撿起其中的一個紙袋,隨便將裡面的衣服一抽,看了看上面還沒有摘下的價碼籤。
“三十五萬?”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連眨了兩下眼睛又確定了一遍。
“蕭暮優,你傍上有錢人了?”
他將所有的紙袋全部搶了過來,滿是酒氣的嘴裡不停的唸叨著:“發大財了,這下發大財了。”
“那不是我的東西,你放下。”每次面對他,蕭暮優總覺得心力憔悴,連話都懶得說出口。
他將東西攥得死緊,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是你爸,你孝敬我是應該的,這些衣服歸我了。”
她大叫一聲:“我說了,東西不是我的,你放下。”說著便伸手去奪,卻被蕭敬山一把推倒在地。
他快速將東西裝入隨手拎的大布袋,邊裝邊說:“行啦,這次我就不跟你要錢了,我回家去跟你媽說一聲,她姑娘傍上大款了,以後我們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蕭暮優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