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敏,但是隻有這煙,總也戒不掉。
一連抽完三支,他想,她恐怕已經洗完澡,在上網或者看電視。
視線掠過一旁的副駕駛,一隻淺褐色的小發卡孤零零的落在那裡,是從她的頭髮上掉下來的。
他的心情突然雀躍了起來,拿起那隻髮卡開啟車門。
蕭暮優剛洗過澡,一邊擦頭髮,一邊聽著電視裡自由黨和激進黨的發言人舞臺劇般的爭論,她現在又有點喜歡激進黨了,因為他們的這個發言人是個帥哥。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她有些意外,她想,一定不是程星楠,她有鑰匙的,不會多此一舉,有時候一下班看到她躺在沙發上,她會錯覺這是程星楠的小窩。
既然不是程星楠,這麼晚,會是誰呢?
竟然是葉湛!
這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但是從貓眼裡看出去,那個人的確是葉湛,因為不會有第二個人這麼隨意一站,都可以站出一個風華絕代。
蕭暮優貼著貓眼看了很久,糾結著要不要給他開門,她沒有理由裝不在,因為他是看著自己上了樓,可是開門的話,她又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正左右茅盾,門外的人忽然將那根髮卡放到眼前,聲音不大,卻正好可以讓她聽到:“你落了東西。”
這一次,她只好乖乖的將門開啟。
纏綿不止第2卷 心驚肉跳
他倒是很不客氣的走了進來,在玄關處脫了鞋子,因為沒有男式拖鞋,所以他只好就那樣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並不涼,倒有些溫熱,擦得乾乾淨淨的,不染一絲灰塵。
這是葉湛第一次來到她的住處,他四處轉著看了一圈,發現她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溫馨,特別是臥室,貼著粉紅色的桌布,傢俱也被刻意染成了青草的顏色,四處可見的毛茸玩具更是彰顯了它們的主人,童心未泯。
蕭暮優寸步不移的跟在他的後面,對他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緊張不已。
這一片小小芳土,她不希望染上他的氣息,那樣,她會覺得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他的味道。
葉湛轉過身,她愁眉苦臉的表情來不及收回,索性下逐客令:“我累了。”
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裡不歡迎他。
他卻置若罔聞,大大方方的坐在她桔紅色的布藝沙發上,隨意撫摸著抱枕上的流蘇說:“你是我的女人,這裡,我想來就來。”
他這樣囂張的語氣讓蕭暮優咬牙切齒,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他的話。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好吧,她去倒水。
希望他喝了水,可以立刻走人。
暖水杯裡儲存的是昨天的熱水,冰箱裡也沒有預備礦泉水,所以她只好用重新燒了一壺。
在廚房裡涼到溫熱才端出來。
葉湛正站在客廳的書架前,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一本他感興趣的書。
正要轉開目光,一本手工訂製的相簿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簡單的裝潢,卻處處仔細,裡面收集了蕭暮優這幾年拍攝的作品,被她用膠水貼上在黑色的底板上,每一張的旁邊都詳細的註明了拍攝日期、地點以及當時的心情。
“別動那個……”
蕭暮優慌忙將水杯擱在一旁的餐桌上,緊張的跑過去。
葉湛微微轉過身,正要合攏相簿,一張照片輕輕的自其中滑落,在空中翻轉騰挪,最後落在淺白色的地板上,照片上一身戎裝的白逸朗嘴角淺笑盪漾,似乎正在無聲無息的注視著他。
蕭暮優寸步難邁,腿部的肌肉似乎在一瞬間僵硬了,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滋滋冒出來,傳遍了四肢百骸。
當她將這張從合影上剪下來的照片放進書架的時候,她只想著以後恐怕再也不會翻開這本書,但她卻沒有想到,葉湛竟然會看見。
他的臉色鐵青,幽深的瞳仁裡住著吊頂上的水晶琉璃光,卻是反射著無邊的岑冷。
電視裡,黨派間的爭論依然喋喋不休,可是他們之間卻死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葉湛才矮下身撿起那張照片,他嘴角的冷笑那樣鮮明,只看得蕭暮優心驚肉跳。大文學
纏綿不止第2卷 他的暴發
不知過了多久,葉湛才矮下身撿起那張照片,他嘴角的冷笑那樣鮮明,只看得蕭暮優心驚肉跳。
“兩個星期前的十大傑出青年頒獎,不錯,不錯。”他很聰明,只透過那點無法剪裁掉的背景就能一眼看出照片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