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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指縫間洶湧而出。

要你平安

以前不管他們怎麼吵,甚至她在他面前摔東西,他都沒有動手打過她。

這一次,他是真的被氣炸了,她可以看見他額角暴出的青筋,握成鐵捶般的拳頭,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她會直接被他打死。

委屈嗎?可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她從未奢求過他什麼,所以也不會覺得委屈,可是不委屈,為什麼眼淚卻情不自禁。

憤怒嗎?她的反抗早就失去了任何抵禦力,她的憤怒只會白白的浪費表情,分文不值。

只是疼,很疼很疼,連心都疼了。

她嚶嚶的哭著,哭得葉湛心煩心亂,她頸上那條紅色的絲巾,紅得鮮豔,卻讓他覺得無比刺眼,是不是她當初也是圍著這條絲巾,然後對著別人笑靨如花。

他剛才失手打了她,他承認是他太沖動,他拋下緊急的公事不顧,他扔了一眾人在宴會上傻等,只為見證她平安,但他容不得她心裡還想著那個人,每每這個時候,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

她現在在哭,他便開始心軟。

暴亂基本平息,觀眾被緊急疏散,兩隊球員安全離場,球場上只剩下大片殘留的垃圾。

各種水瓶、喇叭、標語被扔得四處都是。

有幾個警察早就在觀察他們,但是礙於葉湛暴戾的氣勢,幾次邁步都退縮了回去。

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對小兩口在吵架,無妨制安。

偌大的球場裡,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所有的風景都在漸漸遠去。

風吹起一串彩色的氣球從頭頂飛過,遠處的球門空蕩蕩的守候著。

蕭暮優扶著一旁的椅子艱難的站起來,她沒去看葉湛的表情,抓起相機轉身就走。

他從後面迅速的拉住她,在她的掙扎中漸漸收緊了力道。

他想看看她的臉怎麼樣了,他那一下子真是打得不輕,他後悔了,從沒有這麼後悔過。

可是手中的感覺像是流沙,越想握住,流失的越快。

她轉過頭朝他喊:“你想怎麼樣,我都逃到這裡來了,就想清靜幾天,你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啊?”

她邊說邊哭,肩膀隨著每一次哭泣的動作而顫抖。

他想怎麼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別人一說歐非局勢混亂,他就跑來了,然而跑來了又如何,還是一樣的結果,每一次都是在她的質問中,在他的怒氣中不歡而散。

一張被撕碎的照片被風吹得飛揚了起來,他似乎看見她在低頭寫這些字的時候,臉上從未對他展露過的柔情。

他不要她那樣的笑容,寧願毀了,他也不要。

幾乎是連拖帶抱的將她禁錮住,帶著她走出球場。

他的眼神冰冷懾人,聲音也同樣結成零度:“蕭暮優,你想都不要想,什麼球賽,什麼回憶,都讓它們見鬼去,明天,你立刻給我滾回冰島。

滿屏思念

大門砰得一聲關上,蕭暮優將門敲得咚咚響。

“葉湛,你憑什麼關著我,我不是你的奴隸,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葉湛站在門外,點了根菸。

服務生望了眼他身後“禁止吸菸”的警示牌,想出聲提醒,但最終還是強嚥了下去。

他很聰明,他能看出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惹不起。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天生的王者氣勢,生得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哪怕這裡是在異國他鄉,是在一座並不大的酒店。

服務生露出為難的神色,他還沒有膽子大到私自禁錮客人的自由。

但是什麼能決定膽子大小,錢是最容易辦到的。

他拿著厚厚一摞現金,立刻就換了一個態度:“先生,你儘管放心好了。”

裡面的敲門聲依然不斷,但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恐怕是喊得累了。

他沒有耐心再聽,轉身朝電梯走去。

蕭暮優筋疲力盡,外面卻悄無聲息。

她很清楚,以他的權勢和財力,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就像他當初算計她一樣,她甚至都沒有入局,就已經宣告了失敗。

她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抵抗,起身去洗了把臉。

冰箱裡有冰塊,她用毛巾包了些敷在臉上,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面,眼神黯淡,如果把燈一關,她甚至可以不化妝去演驚悚片。

在床上躺了會,不知道是臉上的痛還是精神上的痛,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