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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臨走時她說:“戴小姐和我本是相差無幾,然而命運卻大相徑庭。她的幸福路人皆知,我的狼狽卻無處遁形。”

懷禮搖搖頭,說:“你並不狼狽,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瀟灑女子,現在也一樣。而染兒,幸福與否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當晚上懷禮跟戴染說起這事的時候,戴染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聲音毫無悲喜,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女人在家庭這個事業中美貌只是敲門磚,要想經營成功還是得靠才能。這個才能包括:安全感,不能讓男人覺得你隨時會跑掉,這樣他會怕的先跑;新鮮感,一層不變的美貌使人無感,偶爾的閃光才更能觸動人心;賢惠,沒有男人喜 歡'炫。書。網'一口熱飯都沒有的家和整天沉迷舞會的老婆;溫柔,百鍊鋼化成繞指柔,這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以幫助你達成任何願望。”

對於宣茹的境況作為女人她是同情的,但是作為妻子,她太明白其實宣茹在勝任這個角色的時候並不稱職。蔣人傑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一針見血的道出了男人對妻子最在意的地方。

宣茹帶來的訊息讓全家人又擔心又歡喜,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歡喜佔的比重大些,畢竟知道懷德還活著全家人都放心不少。孟老爺和戴老爺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難得的在大廳一起用了晚餐,又絮絮叨叨聊著天不肯回房休息。

第二天,戴染高高興興地去上班,卻不知道懷禮一早就被傳喚到了指揮中心。懷禮對此早有準備,宣茹大搖大擺地找上門怎麼會沒有人跟蹤。那些人沒在她下船的第一時間抓她,只是因為要看看她回來都接觸些什麼人罷了。

懷禮進了局子,不等他們威逼恐嚇,一股腦兒將懷德的情況倒了出來,末了還附帶一句:“現在我哥失蹤,要不您多派些人去找找?若能給我們個準信兒就更是感激不盡了。”

上尉吹鬍子瞪眼地看了他半天,最後只能故作鎮定地吩咐:“你可以走了,不過別忘了有任何訊息要立即通報。”

懷禮笑嘻嘻地應承,轉身就換了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

不過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平歇,沒多久宣茹被捕的訊息就街知巷聞了。

宣茹是在瑞城最高階的宏盛酒店被捕的,她敢在這裡住就說明她對自己的被捕瞭然於心。她的罪名是最新頒佈的一個名字“裡通外國”,宣茹大小姐被押上車時仍舊保持著明豔照人的姿態,讓群眾唏噓不已,也讓一旁的官兵恨得牙癢癢。

晚上戴染探望父親的時候說起這件事,她和宣茹的位置差不多,看來被逮捕也是遲早的事。戴徵久經沙場,一語點透:“她若是沒有跟去國外就不會被捕。即使她去了國外,回來後如果不是高調追查宣市長的事她也不會這 麼 快‘炫’‘書’‘網’被捕。”

戴染心情複雜,當時沒有聽從懷德的話跟他一起跑,算不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如果當時跑了,回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想不到我的婚姻竟然是相隔天涯兩地相思。”戴染喟嘆。當年父親選了又選,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才把自己嫁給了懷德。殊不知短短几年,已是數次分離,這段感情看來註定聚少離多了。

戴徵執起女兒的手,輕鬆調笑道:“我已經兩地相思十幾年了,難道這是遺傳的?”

戴染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意漫到了眼睛裡,心下稍齊:天堂的媽媽,你聽到了嗎?

戴徵也笑起來,摟過女兒,像小時候一樣將她抱在懷裡:“爹爹永遠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怕。”

靠在爹爹的胸前,他最近瘦了不少,堅硬的鎖骨硌的她生疼。戴染拽緊他的衣角,祈求:“爹爹,你最近身體不好,少抽點大煙好嗎?”

戴徵的笑聲依然渾厚:“放心,你爹命硬,幾塊大煙還抽不死我。要是不抽了,估計我還死的快些。”

戴染抬起頭,捂住他的嘴,動了些氣:“別說死字!不為我也為琨兒想想,你明知道我最聽不得這些。”

戴徵大笑,拉下女兒孩子氣的手:“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還這麼幼稚,說一說能當真嗎?唉,懷德不在,還好還有個懷禮,要不我真不放心你。”

戴染白了父親一眼,嘟囔道:“誰能照顧誰一輩子啊,懷禮也應該娶親了。”

戴徵笑看著女兒不再說話。女兒是他的心頭肉,懷禮的眼神他看得分明,他才不管什麼道德禮儀,他只要自己的女兒活得輕鬆些,不經意回想起他和琴表妹(琴姨)以前的一次談話。

那時他一門心思要把戴染嫁給懷德,琴表妹卻說嫁給老大還不如嫁給老二。她說老大的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