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幫他照顧你,若他知道我讓你捱餓,恐怕要給我臉色看了。”
一提到懷德,戴染的淚又要湧出來了,聲音一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這次他走我心裡就那麼難受,以前你們去留學,我也沒哭過啊。”
懷禮的身體微不可覺地前傾了一下,生生克住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念頭,乾咳兩聲說到:“這證明你們現在感情好,所以才捨不得。你捨不得大哥,大哥肯定也捨不得你。放心,他肯定很快就回來了。”說著又將粥往她面前推了推:“怎麼都吃一點,要不再瘦就不好看了,大哥可不喜 歡'炫。書。網'渾身沒有二兩肉的女人。”
懷禮拿起筷子,將小菜夾起放到她的勺中,她舀起一勺粥,他就放一夾菜。
外面夜幕低垂,屋裡橘色的燈光照著心思各異的兩個人,一個念著遠去的夫君,一個心底泛起滿足卻猶不自知,又或實是不敢面對這種帶著罪惡感的滿足。
轉眼間,懷德就走了已半月有餘,每隔五六天他就會給家裡來封信。他一去就很受重用,跟在蔣先生身邊出謀劃策,但具體的情況也沒多說,只是問家裡人身體好不好,生意還順不順利。
夾著懷德的餘威,懷禮將生意打理的還算過得去,中間諸多磕磕絆絆也只當是學習經驗了。
戴染偷偷寫了好幾封信給懷德,信上也無太多內容,無非就是女兒家的情懷,所以懷德並沒有單獨給她回過信,只是寫家書的時候回她幾句。雖只有寥寥幾句,可她心裡也甜滋滋的,如果太會說甜言蜜語,那也就不是懷德了。
近幾日,琴姨見戴染每餐只吃了一點點,怕她是還在想念懷德沒有胃口,便想著法兒的做了好幾種糕點給她。可是戴染每次看著喜 歡'炫。書。網',但吃不過兩口就不想吃了,還覺得胃上頂的慌。過了沒幾日,不但胃口沒起色,人還恍恍惚惚地像是感冒了,鼻子也不通,嗓子也不舒服。
琴姨急忙打了電話去藥店,讓坐診的醫生帶了些西藥過來,再順便幫她看看。結果一檢查檢出了天大的好訊息,她沒有胃病也沒有感冒,她只是懷孕了!
懷禮一接到他孃的電話趕忙風急火燎地趕了回來,滿臉喜色地衝到戴染房間大聲笑道:“我要漲輩份了?!”
屋裡圍了一堆人,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似的,琴姨握著她的手就坐在床邊上,連孟老爺也笑呵呵地坐在床頭的椅子上,一掃近日來愛兒不再身邊的鬱悶之氣。
“那麼大個人了,還咋咋呼呼的。”琴姨笑著啐了自己的兒子一句。
懷禮將帽子往椅子上一丟就跑到床邊,雙眼亮晶晶的:“染兒,真的有了?”
戴染看見他那個樣子很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有孩子了呢。
“是啊,你就要當大伯了。”
孟老爺也笑呵呵地開口:“是了,懷德不在,你要多費心點,什麼醫生、醫院都要找最好的,最有經驗的。”
“爹,你放心好了,我這個大伯絕對稱職。”懷禮喜笑顏開:“對了,跟大哥說了沒啊?”
戴染笑著點點頭:“說了,娘第一時間就給他去電話了,他說有空就回來看看。”
一屋子人都誇著這個媳婦娶的好,進門沒多久就懷上了,弄得戴染小臉飛滿紅霞很是不好意思。幾個有經驗的姨娘又七嘴八舌地叮囑她要注意這樣要注意那樣,一派喜樂的模樣。孟府已經很久沒有小生命的到來了,這次還是長子有後,全家上下開心的不亞於過年。
盛夏悄然到來,陽光明媚,院子裡青草幽幽,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往年在這個時節戴染必是帶著家裡的兄弟姐妹去城郊遊玩一番。范家莊的桃和櫻桃應該已經結果了,不知道能不能吃了?想想守莊大叔烤的紅薯和玉米,那甜甜的香氣彷彿飄到了鼻尖上,若有似無,想再湊近些聞聞,卻又一無所獲。
嘆了口氣,戴染百無聊奈地爬在窗臺上將手臂枕著下顎。懷孕不足兩月,最初的欣喜已經過了,大家不是殷殷切切地叮囑就是小心翼翼地伺候,這個不許做那個不許碰,連取件衣服來換都會引起一陣尖叫,說她不應該做將手舉過頭這種危險動作。她每天能做的除了吃就是睡,尖尖的下巴已經圓了起來,看得孟家老爺開心地直說要生兒子。
“小娘子,這般惆悵的模樣是在想我嗎?”阮涵的聲音在一側響起。只見她一手挑起戴染的下巴,一邊擠眉弄眼地裝做登徒子的樣子。
嗤笑一聲,戴染反將她的手一拉,嬌小的阮涵再站不住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公子好生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