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要上一大包,蘸著甜甜的番茄醬,慢慢地吃上好一會兒。
“來空心菜,張口,乖!”她把一根沾滿了紅紅的醬的薯條塞到我嘴邊。
空心菜這個稱呼是我們在看了最近熱播的《連城決》後她給我的新名字,不過我都會以包心菜應之。
“包心菜,怎麼這麼好心啊!”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麼好心的啊!”
丫頭俏皮地將薯條一伸一縮地,在我面前晃悠,就好像古老的印第安催眠術一樣,我抓住機會,一口咬住了薯條,她的粉手一縮,我又是一口,一連三口後,只剩下一個杆子在她小手裡,她蘸了點醬,一下丟進嘴裡。還發出一陣銀鈴兒般的咯咯地笑聲。
趁她上廁所的一小會兒我找來一點辣醬,悄悄地取代了原有的番茄醬。這個狸貓換太子的工作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待妹妹小解歸來,我蘸上一根,送到她嘴邊,想象著她被辣地那種表情,我就忍不住偷偷地笑。
敏感地丫頭似乎察覺到有異,於是先小心地用鼻子湊近薯條聞了聞,我眼看奸計要敗露,急於將薯條塞入她口中。誰知她臉一別,蘸了辣醬地薯條正好戳在她臉頰上,頓時如同掛了彩。
她把小手往臉上一抹,然後輕輕吮一下手指尖。
“說,是不是你乾的。就知道你沒什麼好事!”說著也蘸了一根薯條劍一般刺向我面頰,我無意去躲,任她胡鬧。待她折騰夠了以後,她幫我用餐巾紙打掃了戰場。
“咦,這是什麼?”她拉開我的揹包,從裡面找到兩張表面泛黃的電影票。
我拿過來仔細端詳,這不是一年前我和表弟還有丫頭一起看《怒海爭鋒》時的票嗎?猛然間想到自己已經有一年沒有進電影院好好看場電影了,於是對妹妹說:“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那我們快走。”她拽著我的手就往門外走。
來到奧斯卡,正在上映美國情感巨片《冷山》,ColdMountain這個很詩意的名字無疑對我莫大的吸引力。對於看電影,我很感性,有時僅僅是一個優美的片名就會讓我掏錢買票,全然不管主演是誰,故事梗概。我覺得一部對於一部電影,能給人思考的餘地是最重要的,華麗的感觀刺激已經是其次了。
“空心菜,我們看這個《冷山》”我回頭對她說。通常空心菜這個稱謂在我們之間也是採取輪換制,先叫先得。
不過丫頭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太情願,我很快發現了問題的關鍵,華納的卡通《巨星總動員》無疑更容易吸引她的眼球。
“包心菜,我要看《巨星總動員》嘛!”妹妹撇撇嘴說。
“恩,那麼我看《冷山》,你看《巨星總動員》。”這個提議無疑是很有技巧的,一來,她應該不會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二是兩部片長相差近半個小時,我料定她定然不會願意看完後在大廳裡再等我這麼長時間的。
於是她很快妥協。我買了兩張前排中間的位置,兩張票80,在學校裡足夠我過一個禮拜了,掏錢的時候多少有些不捨,但是想到這是自己徵文獲獎的錢,也就坦然多了。
現今的電影院採用小包廂的形式,沒有了以前看電影時經常有人走動的鬱悶,小小的包廂顯得恬靜而精緻。沙發很軟,光線正合適,總之一切硬體條件都對得起我的80大洋。
我很自覺地關掉了手機,不過身後幾位就顯得不那麼有風度了。不時有討厭的雜音想起,還有人就旁若無人地接聽手機,爆米花入口的喀嚓聲如同悶雷在滾動。
很無奈地帶著丫頭逃亡到第一排,不過精彩的電影很快讓我忘記了不愉快,全身心投入到電影帶來的感觀衝擊中。
電影講述了一個如奧德塞般史詩般的故事,表現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千里歸鄉旅程。我覺得她不會對這樣的片子感興趣,於是讓她將小腦袋靠在我肩上,用無數次讓她入睡的手法輕柔地撫摩著她的髮絲和額頭,希望她就這樣安靜地在我肩頭睡著。我不時低頭神情地凝望她,今天她活潑了一天,現在確實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去。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
我開始陶醉在影片帶來的快感中,雖沒有《指環王》般華麗的特效,但是《冷山》以自己獨特的視角展示了戰爭的殘酷,愛情的偉大,人性的堅毅。
“完了嗎?”她用小手揉著惺忪地睡眼。
“噓。”我示意她安靜下來。
男女主角的雪地重逢,激情後的永決都逃不過我的直覺,嚮往常一樣,在電影剛放了一會兒後我就料想到最後悲劇的結局,但還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