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機了。這邊來,要出去啦。”
龍兒捉住了動作停止的大河的手腕,並向等待使用自動櫃員機的人道歉後,離開了便利店。為了不妨礙其它人將大河丟到了垃圾箱旁邊。
“怎麼啊?突然間究竟怎麼了啊。”
“……真不敢相信。竟然是這種做法。所以才說討厭了……”。
大河並沒有看著龍兒的臉,像是被凍住了一邊俯著腰,一直盯著信用卡。風隨吹拂著頭髮塗了潤唇膏的嘴唇也張開著但是身體並沒有任何動作。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你沒問題吧?”
但是大河反而用手指摸著那卡,龍兒也只好彎下腰來窺視著大河的表情。大河像是在說煩死了般地回答龍兒,但最後總算小小聲地喃喃道。
“……不久前,那個人——父親那裡,來了幾次電話。但是,由於我覺得反胃所以全部都無視了。電話留言都全部消除了。……所以現在,生活費的戶口,變成空了。”
“……那真是……”。
過分,本想著這樣說下去的,但龍兒硬是憋了回去。
究竟是處於拿生活費的立場而無視父親的電話的女兒過分呢,而奪取生活費……應該說是,取回,是應分得嗎。還是總言而之地,將女兒作為生存的生命線作娛樂的父親過分呢。龍兒並不知道。雖說龍兒也是被父親拋棄,但也並沒有像逢坂那邊的女兒跟父親的複雜關係。
當然,大河自然是認為,父親是過分的一方了。
“那可惡的老頭……”。
大河用低沉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呻吟起來。
“真想……殺掉他……”。
大河正想將信用卡在手中握爛的時候。龍兒慌忙地搶過來,並將其塞進小貓錢包那裡去了。
“……這種事情,可不能對父親說了。”
這叫做倫理觀吧,的確這時候說出來有如重重地敲打在盾牌上讓其發出悲鳴的聲音一樣,也如陌路人一般什麼也不曉得地在教訓人家。大概這樣的內心被看個透澈,大河的眼睛漏出了冰冷的光芒如對龍兒說著“你把我當笨蛋吧”一般盯著龍兒。由於沒有任何反駁的聲音,龍兒也只好苦惱你接受著那個視線。
而後在像是被計算好的時間裡,大河的行動電話在她的外套的口袋那裡響起並震動起來。大河抓住手機繩粗野地將那東西扯了出來,然後開啟電話蓋。
“……威脅呢。這個算是。”
大概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嘴邊陰陰微笑起來。如自己想象一般對方的電話在鳴叫的那個臉孔,龍兒也能夠理解。
“……接吧。總之。不交談的話什麼也不會發展吧。而且錢,沒有的話也很困擾吧。”
說完這些後,龍兒丟下大河,就這樣走回到了比便利店去。然後再雜誌書上來回瞧著,望著大河大概喜歡的乳製品的日式點心,將酒類的全部拋諸身後直接進入到點心部分。確認到幾款新奇的新點心後,而且還特意地細心地注意了一下素材旁邊的點心什物。但是不知聚集了什麼的原因,一個都記不在腦子裡面。
機械地估算了時間後,匆匆地望了一下窗外的大河的樣子,看到大河這時已經合上手機蓋龍兒瞭解到通話已經結束了。端整的面容僵硬地扭曲著,直至電話放進口袋中一直看著。
這樣之後,亂了陣腳的大河總算恢復回往常一般。
“你父親,怎麼說?”
沒其他,只是詢問而已。可能的話,並不想對這種如走鋼絲般的父女關係,再讓其起任何風波。
“……龍兒。你、現在有時間嗎?”
對著大河的哀求,一個生硬的聲音回答了。
“沒有,我要去超市。”
“……我,去買東西了。借錢給我吧。不夠的話就快點提款出來吧。你不能去買東西。你呢,現在起到車站建築的二樓的一個咖啡廳。啊,那個,最近我買傢俱的雜貨鋪的旁邊,賣百吉餅(先蒸後烤的發麵圈)的那個禁菸的地方。”
“……哈?”
“不明白嗎?在下大雨的那天,由於沒有雨傘為了消磨時間跟實乃梨還有笨蛋吉一起四人進去的那個了。你喝了咖啡,我吃了鮭魚百吉餅。”
“……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為什麼我不能去買東西?”
“實乃梨跟笨蛋吉將奶油麵包分半,笨蛋吉諤諤地不怎麼吃,那個呢。”
“那個是顎關節症吧。不對,不是這個,不是店的問題。我是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