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只是避開他的目光。

南希的眼神過於銳利，竟讓他有種被看破的狼狽。

再抬起頭，但見南希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他知道，他定是打算自己親自去，畢竟，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可能完成得了這樣的事，不，就連他，大概也不可能完成。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呢？”

“不可能！”葉子想也不想的否決。

然後，上官初晴看著她的眼神，卻擺明著……

“他不會，真的，厲害到那種地步吧？”那，那樣的速度，還是人麼？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幾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我想，慕小失，大概便是他最大的意外吧，也是唯一的意外。”

“哼，他還不照樣讓小失傷得那麼重？……那，我們怎麼辦？”

“你覺得還能怎麼辦？”又忍不住替他辯解：“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想他倒是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我才不管呢，我看到小失受了那麼重的傷就來火！如果那箭不是偏了一點的話……初晴，你一定會幫我們的是吧？”

“姑奶奶，我能不幫麼？”誰叫，他欠了她的呢？其實趕上了，又能如何呢？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誰而停止或放慢步伐，日升月落，一天也不過就一個閉眼與睜眼。

第三天，當南希帶著冰魄趕回邊塞，卻發現所有人的臉色不對，眸色略深，加速了腳步。

還沒進屋，卻聽到葉子的嚎啕大哭。

南希的腳步一頓，身形一晃，很快又邁開步伐，快速走了進去。

葉子就趴在小***上，失聲痛哭著。

幾個將軍與軍醫，還有上官初晴，站在那裡，一臉悲慟。

上官初晴慢慢的，走到南希面前，連發出聲音都變得艱難：“希，對不起！”

第三百二十二節　邊塞記事（二十六）

更新時間：2012…4…9　9：32：48　本章字數：2860

南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越過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慕小失。

肖大夫等人看著，心中更是哀慟，特別是肖大夫，他甚至覺得，若是自己早點發現，興許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內心滿是自責，跪了下去：“王爺！若非老夫愚昧發現得晚，王妃也不會就這麼，去了！王爺，您懲罰我吧！”

南希終於說話了：“都下去！”

葉子抬起淚眼，倔著嘴：“我不要，我要，陪小失走完最後一層！嗚嗚，我以為，還有三天的，為什麼，會這麼忽然？嗚……”

南希眼裡閃過一絲悲痛，“都下去！”聲音隱隱多了一絲寒意。

“我不……”葉子還想反抗，上官初晴一個箭身，拉住她，輕聲道：“我們先下去。”經過的身邊腳步停了一下，沉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把她帶了出去，其他人隨後跟著走了出去，對於慕小失的死，南然的平靜讓所有人都感到驚心，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又有誰敢反抗他的意思呢？

上官初晴走出門，回過頭，看著那個背影，竟有一種心酸的感覺，放開葉子，替他關上門，也阻住了自己的視線。

直到關門聲傳來，南希依然佇立在床前，一動不動，鳳眼只是深深的注視著慕小失。

“就那麼，想離開麼？”

他低著念著，手心中的冰魄如冰雪般凍人，傳入心臟。而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這樣的南希，有誰見過，而又有誰，不是情願耗盡所有，只為能換他展：“你總是怕我欺負你，殊不知，我總是拿你沒辦法，我總想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放到你的手心裡，只要，你開心……如果這不是愛，慕小失，你告訴我啊，這又算什麼？”似是感到疲憊，眨了一下眼，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眼裡的不捨卻是那麼濃厚：“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就成全你，可好？誄”

如果，這便是她對他的懲罰……不得不說，很成功！

終是忍不住，手附上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臨摹著她的面孔，連指尖的眷戀都是那麼的明顯，他的表情，卻是一如繼住的冷淡沉靜。

三天後，邊塞便又多了一座新墳，葬禮並沒有辦得太隆重，只是非常莊重。

並且，整個葬禮幾乎都是上官初晴一手操辦，南希既不阻止也不支援，只是如旁觀都般平靜的看著這一切進行著，除了第一天命令似的說了一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