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戚仲自告奮勇地擔當起清掃的任務,安安也抓著抹布幫忙擦拭傢俱。
諼諼溫柔地笑道:“這個小孩很惹人疼呢,阿卿,他是你什麼人啊?”宋仁也是一臉好奇地點頭附和。顧唯卿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笑道:“他是我弟弟。”安安正好出來洗抹布,聞言笑得一臉燦爛:“姐姐哥哥好,我是顧安安。”
“哇……”趙簫簫誇張地驚呼一聲,猛不丁地跳起來捏安安的臉:“真可愛的小朋友,長得真好……”顧唯卿見安安慌忙躲開趙簫簫的魔爪,兩人滾成一團,搖搖頭又鑽回廚房。
廚房的燉鍋里正冒著熱氣,豐富的食材藥材的香味相互纏繞,聞著便非常舒心。顧唯卿將鍋裡的鯽魚移了移位置後又重新蓋上蓋子,挨著地上的飯糰曲膝坐好。飯糰往鍋下又吐出一口小火,鍋下那朵懸空的紅火便又壯大一分。顧唯卿摸著飯糰的耳朵問道:
“飯糰那日在廣場真的聞到了阿仁的氣味拉?可阿仁說他那日並沒有去……”
飯糰歪著頭,水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顧唯卿也不催,靜靜地看著它。飯糰最終點點頭又遲疑地搖搖頭,顧唯卿疑道:“是阿仁的味道?不過好像不是阿仁本人 ?'…87book'”見飯糰低吼一聲表示贊同,他又問:“那……是不是外頭的趙簫簫?”飯糰閉眼朝外嗅了嗅,還是搖頭。
顧唯卿這下可覺得奇了,阿仁沒去廣場,那麼那人就只能是諼諼抑或趙簫簫這兩與他最為親近的、沾染了他的味道的人。可現在看來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沸騰的湯水上溢,頂得鍋蓋“啪啪”地亂響,濃郁的香味傾洩而出。他只好斂起思緒,讓飯糰撤掉紅火後將燉鍋移到了飯桌上。他和戚仲倒是衣食無憂,可諼諼他們就受苦了,他便想著給他們補補身體。
宋仁喝完湯後便躺著休息了,畢竟他的傷可不輕,交待了戚仲在家裡守著,顧唯卿叫上飯糰便準備去那三個棄區,趙簫簫聽了便毛遂自薦,看著她一雙眼睛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無法也只能應下,兩人一犬便出發了。
趙簫簫性格活潑,一路倒也熱鬧。
穿過破敗的第五區再拐了幾個彎便進了一個粗糙的大門,大門內十分寬敞,大片計程車兵荷槍實彈,兵嚴陣以待地監視著城牆之外。車子停下後便有一眉目清秀計程車兵走過來詢問:“你們是去探險的?”見兩人點頭,那人便帶著他們到了一處牆下,只見牆上搭著十來把木梯直至城牆之上。
簡易木梯上血跡斑斑,看來是回程之人所留。顧唯卿正想攀爬而上,那士兵卻突然攔住他,他不解地回頭,就見那士兵一臉同情憐憫:“這位小兄弟,過幾日據點將從永州運來糧食,你們就、就先忍耐幾日,這棄區可是不好闖的,活著回來的人太少了……”顧唯卿微微一笑,雙眼卻是如狼似豹,沒了平時的漠然,熾熱得讓人心驚,看著非但不矛盾反而更加惑人心魄。
趙簫簫只覺得心突然慢了一拍,自見面便知他長得不輸於己,只是他一直淡漠如水,此時看來卻像水中藏蛟,不經意就能翻雲覆雨!只聽顧唯卿道:“多謝!”卻是轉身快速攀爬而上,飯糰也是不甘落後,趙簫簫見了也是緊跟其後。
那士兵張了張嘴,卻也再說不出挽留的話了。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嘲笑:“哎喲呦,這不是我們最善良的林容徽嗎?怎麼,又勸阻失敗了?”林容徽臉色一僵,回身行了個軍禮:“鍾組長好!”鍾宏踱了過來,儼然便是顧唯卿他們入據點那日下梆子的執法組二組組長。只見他滿臉戲謔,眼睛卻是冰冷:“記住自己的職責!護好城牆才是正經!哼!”林容徽臉色發白地看著他離開,心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可現在這算什麼!
鍾宏又巡視了一圈,望望左右沒人便閃身進了一處死角。在小巷子裡轉了幾圈,到了一處拐角卻聽見有人聲,他也就不急著過去,背貼著牆聽了起來。
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阿斌,我真擔心你,聽說棄區很危險,可父親又非要你拿出誠意來,我真是對不起你……”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聽著就讓人心疼,而另一個男聲確實滿是心疼:“硯硯,不要這麼說……我不能再讓你偷偷摸摸地和我見面,你值得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接受祝福……”女子似乎格外感動,抽噎地喚著那男子的名字。
鍾宏冷笑著聽那邊兩個痴情怨偶你儂我儂,待聽到矯健的步子離開小巷後才鼓著掌走了出去,一個身著雪色雪紡長裙的妙齡少女正拿著手帕擦拭眼角,端得一副美人垂淚圖,美人聞聲抬起頭來,含淚的眼睛卻不見柔情,沉冰凝雪。
“你怎麼在這兒?看戲嗎?”開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