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錯;請大佐不要生氣。”
“這陣子,他們的確盯得緊——說說吧,阿大怎麼失蹤了。”大佐抓起大刀繼續擦拭;彷彿沒有看到田淞天的惴惴不安。
“是、是……當時;為了抓住封家小姐;以後可以用來威脅封鈞榮,大先生命令莊冉華和他的手下一起出動,後來大先生親自去接應,就再也沒有回來。莊冉華他們,也沒有回來——”
抬頭見大佐聽得專心,田淞天悄悄拭了一下額頭,接著道:“我們等不到大先生,就按照計劃先到帝都基地來了,然後組建了傭兵隊……”
沉默。
“就是說,你們並不知道阿大失蹤的原因?”蹩腳的華語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是、是的。傳訊器忽然就中斷了……”
“護送封家小姐的是誰?”
“是白虎基地的人,以及他們招募來的兩個傭兵隊,一個叫破雲,一個叫血色。血色的隊長我們倒是接觸過,年紀很輕,聽說實力很好——”
說到顧唯卿,田淞天還能想起之前在桑村的日子。彷彿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生活開始從平順變得波折了。哥哥死了,大先生也沒了。現在依靠的大佐,卻比大先生更加地陰晴不定……
想到這裡,他繼續道:“血色的隊長叫顧唯卿,他曾經誤打誤撞進過我們的據點,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本來這就是猜測,擱在大先生在的時候,他也不會亂說。
只是,那天那麼遠遠地一瞥。前呼後擁,自信清俊,那麼耀眼的人,讓他不由得想毀掉。
“嗯?顧唯卿?”
“對,聽說還是顧家的私生子呢,不過傲氣得很,不肯跟顧家相認。”田淞天撇撇嘴,滿臉的不屑。
“哐當——”放下刀,大佐沉吟道,“用你們華人的話,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既然姓顧,又不聽從顧家的管教,就讓他們自行清理了吧。”
“是。”田淞天應道,心中暗喜。
“後天的兩邦友誼賽,你們準備好就上場吧,一定要進入第三場的決賽!有任務讓你們做!”
“是、是。”被大佐驟然升高的音調嚇了一跳,田淞天忙收斂了心中的得意,戰戰兢兢地應是。
回到傭兵會已經是早上了。田淞天疲憊地進了住所,就加客廳裡滿滿的都是人,見他開門進來,便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他不禁暗暗挺直了腰桿,沉聲道:“都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不是還有任務嗎?”
只是他長期的怯弱讓他整個人帶上了些底氣不足,這麼一副威嚴的姿勢,反而讓人覺得是在裝模作樣。
程硯硯從椅子上站起來,柔柔地笑。
“田小先生回來啦?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也是剛回來不久。請問,田小先生跟那位,談得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田淞天能感覺到投到他身上的視線更加強烈了。
這也是這陣子他們心中藏著的擔憂。大先生無緣無故失蹤,只剩下他們這些人,也沒有渠道聯絡到大本營。等到和族來使到達帝都基地,又擔心自己不被承認。
他們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已經沒有後路了。如果大本營的人不對他們投以信任和支援,他們以後的路就艱難了。
田淞天何嘗沒有這樣的擔憂?雖然大先生信任他和他的哥哥,但是,他和他的哥哥畢竟都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大先生始終對他們保有最後一層的戒備。還好,依照大佐的語氣,他們還是有希望的。
假咳了幾聲,田淞天道:“大佐對我們報以極大的希望,特地叮囑我們一定要進入後天的兩邦友誼賽的總決賽。既然這個任務已經完成了,短時間內就不要再接什麼任務了,專心應對兩邦友誼賽吧。”
說完,大廳裡氣氛明顯緩和了。田淞天抬起頭,眼神高傲。
鍾宏歪坐在沙發裡,挑眉道:“請問田小先生,大佐有沒有說,以後我們野狼傭兵隊是由誰領導的呢?你也代理了不長時間了,是時候休息了吧?”
不怪鍾宏看不上田淞天。一個以前賣屁股的,只會端架子,殺喪屍也不會。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他奉行的是拳頭,可不是裙帶關係。
田淞天臉一沉,道:“大佐自然說明了,由我繼續擔任野狼傭兵隊的隊長,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大使館就在那裡,你可以親自去問一下。當然,大佐會不會見你是另一回事了。”
他雖然沒有攻擊力強的異能型別,可是他的異能,卻是連大先生都極為看重的。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