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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巴巴地說道:“只是公主她,公主她……”

作為送嫁使者,王升毫無疑問是很瞭解這位公主的,要說多任性不至於,但很愚蠢,也很輕信,這似乎是美人的通病,臉生得美了,頭腦就不夠用了。

這些日子她同魏臣走得近,他已經覺得不對,只是想著公主到底是要嫁到魏國去的,才沒有多言,直到魏國失信,秦王命送嫁車隊回程,他才有了合理的藉口趕走魏臣,沒想到的是,公主竟然膽子大到半夜三更從車隊裡跑出來。

王升以為傳令兵想說的是公主不肯回來,這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現公主失蹤後想明白的事情,魏臣狡猾,必然花言巧語哄得公主要跟他去魏國,所以只是擺了擺手,傳令兵頓時不敢多言,王升派人去召回分散找尋的秦軍,自己則讓傳令兵帶路,即便公主是偷跑出來的,也沒有讓人帶公主來見他一個下臣的道理。

姚夏哭得傷心極了,好像章閔見過的那個聰慧而又勾人心魄的女子不過是個錯覺,攏著一件灰撲撲的宮人外袍,遭了強迫的公主看上去可憐又落魄,有兩個看不過眼的秦兵還藉著捆章閔的動作,背地裡踹了他好幾腳。

章閔被按在地上捆住手腳,他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陷害了,可他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前一刻還溫存萬分,他幾乎都要以為這位元嬴公主本就看上了自己,才弄出這些事情,要和他相好,雖然憋悶,卻也消受了一場美人恩,莫說懷疑,就是原本的警惕心思都去了大半,誰成想轉瞬之間,局面陡變。

想來想去,章閔也只能揣測,是自己哄人入魏的意圖得罪了這位元嬴公主,所以她才不惜用身體報復於他,這根本就沒有邏輯可言,但落在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公主身上,卻似乎成了一件合理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章閔:猝不及防。jpg

王升:笑容漸漸消失。jpg

秦王:突然打了個噴嚏。jpg

第4章 戰國縱橫

章閔沒有解釋,到了這個份上,再多的解釋都會成為小人詭辯,他微微抬起頭,看著正在哭泣的姚夏,目光灼灼,似乎從未見過這個人一樣。

王升來時正見了這一幕,他感到一些怪異,看了看四周,發覺在場的兵卒們表現也都很奇怪,只是來不及多想,他從馬上下來,走到了姚夏的面前,行了一禮,責備自然是輪不到他來責備的,連語氣都得恭恭敬敬,道:“公主,請隨下臣回去。”

姚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攏著身上灰撲撲的衣裳,一手不住地擦著眼淚,明明是很尋常的動作,卻好似花枝招展,春意綿軟,王升是個四十來歲的官員,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心裡也不由得納罕起來,雖然知道公主美,但今夜的公主,似乎格外地……光彩奪目。

捆了章閔的兩個秦兵,其中有個軍階稍高的,見章閔仍舊死盯著自家公主不放,心頭火起,抬腳又踹了他一下,王升見了,便道:“此為魏臣,雖犯事,也應交魏國處置,不可私刑。”

這話一出,姚夏哭得更厲害了,先前早到的秦兵們也都一副要氣炸的樣子,王升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他看向帶路的傳令兵,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陡然明白這裡頭還有說道,傳令兵嚥了咽口水,靠近王升耳邊,把他們來時看到的事情都說了。

王升、王升整個人都僵硬了。

這會兒還沒有貞節的說法,但深更半夜,一國公主被人哄騙出來,再後強佔,這簡直匪夷所思,他都不知道是該說公主蠢笨,還是魏臣膽大包天,但不管怎麼說,這事他得背責任,而且還沒有半點推脫過去的可能。

回程的路上,氣氛變得凝重而怪異,知道內情的秦兵們被勒令不準多話,不知內情的又可著勁地想打聽,王升擔心自己的前程不保,有可能還要搭上小命,也沒了平時的勤快,章閔像個奴隸似的被捆住雙手,連囚車都沒有,跟在車馬後面走,有時磕碰有時剮蹭,走得慢了就要摔跤,沒幾日就傷痕累累,再看不出先前的風儀。

章閔一聲都沒有吭,他的視線始終定在最中央的那輛馬車上,眸子裡帶著一種異常的光亮。

如今秋深,越往秦地走越是寒冷,到函谷關的時候,章閔已經病倒了,王升心裡再有怨氣,也只能給他延醫,確保到了秦王面前有個罪魁禍首頂鍋,好讓他好受幾分苦頭,姚夏只在前幾天哭鬧折騰,過不多久,也就像消停了,整日待在馬車裡不出來,也不見人。

不少知道內情的秦兵都是見過那夜情形的,為此更看章閔不順眼了,在他的飯食裡撒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