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我只有放下琴,緊緊跟在他後面。
“此時,情況危急。現在只能抽調一些守城的將領去抄王世充後路,以解魏公之危!”
“可是,魏公只讓我們守城,並沒說抄王世充後路啊?!”邴元真捋著鬍子,沉思道。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若再不出兵,瓦崗寨就玩了!”魏徵厲聲道。
“你、你這是妖言惑眾!”邴元真猛地一拍桌子。
“你……”魏徵突然不說話了,眼神犀利地緊盯邴元真。“玉兒,走!”
剛回到房間,魏徵便拉著我道:“快收拾點東西,現在走應該還不算晚。”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外面吵雜聲並起。
“快走!”魏徵直接拉著我往外跑。只是我們進去的一會兒功夫,外面已經到處是士兵。
“沒想到,魏兄的反應還真是快啊!若不是我發覺的早,豈不是讓你們逃了?”士兵紛紛讓開,邴元真出現在眾人之中,一臉陰笑。
對了,我想起來了。是邴元真向王世充投誠,才將瓦崗寨最後葬送的。怎麼辦?!
“擒賊先擒王。”這時魏徵偷偷遞給我一把匕首,對我耳語道,那聲音小得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到。再看了看邴元真,於是我便有了主意。
“邴大人,你、你放了我吧?!我、我只是個書童,構不成什麼威脅的!”我猛地跪了下來,一副嚇得打抖的模樣。
“……”邴元真斜著眼看著我,不說一句話。
“你!你這個窩囊廢!”魏徵氣急,大吼道。
“我只想活命啊!”我頓時聲淚俱下,往邴元真爬去。士兵們紛紛鄙夷地看著我,厭惡地繞開我。我死死地抱著邴元真的腿,大聲哭嚎:“大人啊,請饒小人一命吧!小人來世給您做牛做馬啊!”
“真的?!”邴元真似乎已經相信了我,儘管用的還是疑問句。
“真的,當然是真的。”可就在這一個瞬間,我立刻一個起身,一記手刀正中邴元真肩胛骨。邴元真整個人一晃。同時,刀光一閃,一把匕首穩穩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頓時,周圍計程車兵都被我這一舉動嚇得連退幾步。
“你……”邴元真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雙眼又是怨恨又是驚恐地盯著我,不敢亂動。
“邴大人,我說了,我只是想活命!不得已,只能借大人的命用用了。”
“玉兒,別跟他廢話。我們走!”魏徵來到了我身邊,衝著眾人喝道:“還不快閃開!”
我們一直將邴元真脅迫到瓦崗寨外一段距離,才停下。我將邴元真猛地一推,飛速上了馬,和魏徵策馬狂奔。就聽見剛獲自由的邴元真在後面扯著嗓子直叫。
“追!快追!抓住他們,賞金百兩!”一隊人馬在後面窮追不捨。
“快!衝過前面那條河,他們就不敢追來了!”我不大會騎馬,落在了魏徵後面,他急忙回過頭給我打氣。
“駕!駕!”我飛快地揚起馬鞭,全力加速。
“射箭!射箭!”轉眼間,一隻只利箭破風而來。甚至,有幾隻箭擦著我的鬢角就這麼過去了。我慌了,又甩了幾鞭,跑上了窄窄的獨木橋。橋下是湍流的河水,彷彿是整個嚴峻情況的昇華,波濤洶湧,怒浪濤天。
忽然,背部一陣劇烈的刺痛,我頓時叫出了聲:“啊——”
也就在同一時間,一支箭正中馬腿。我失了平衡,往旁邊一倒,連人帶馬地掉進了滾滾的河水之中。恍惚間,我彷彿看見了魏徵回眸中難掩的絕望與痛心。
“玉兒——”
激流瞬間將我掩埋,抽走了我所有的知覺,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沉,漸入水底。
大鬍子老大
屋外,碧色的葉兒四處茂盛地伸展著自己的身軀,唧唧咋咋的鳥叫聲混合著木材的清新,歡快地漫布四周。金色的陽光打在蔥蔥樹蔭上,給它鍍上了金身,並順著葉與葉之間的縫隙滿滿地竄進門,灑在我的身上。
我慢慢地掙開了雙眼,發現自己趴在一張粗超的木床上,身上還蓋著條麻布面的被子。我剛想支起身子,背上猛地一陣疼痛。“啊!”
“醒了?挺快的嘛!”這時,一個比程咬金還龐大的身軀從門外走了進來。此人眼睛不大卻也漆黑;滿臉紅光,又長著絡腮鬍,鬍鬚長而茂盛,往外伸展而開;粗陋的灰色麻衣鬆鬆的掛在他身上,隱隱間,可看見六塊漂亮的腹肌;粗大的手指彷彿隨時要把手裡的木碗捏個粉碎。整個一粗狂的大鬍子!
“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