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我做徒弟吧!”我一臉興奮。嘿嘿,他的武功比單信雄高,我也不吃虧啊!以後看誰還敢動我,如果能和魏徵重逢,就能當他名副其實的保鏢了!
“就你?”虯髯客上下打量打量了我,一臉鄙夷。
“怎麼了?!我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帶二段,應付一般小賊綽綽有餘好不好。”
“等你傷好了再說,喝藥。”看他樣子也不知道什麼事跆拳道,只是懶得和我廢話,就又拿喝藥堵我的嘴。
半個月後,我生龍活虎地又一次踩在了親愛的大地上。這時,我才發現這裡早就已經見不到瓦崗寨的影子了。周圍,依山傍水,木屋小築。看來,我順著河流飄了不短的距離。而虯髯客也正式收我為徒,但有個條件,那就是以後洗衣做飯、砍柴跳水,包括打掃房間,都由我來做。無奈,我只能答應,被這該死的“資本家”剝削壓迫。
於是,我便每天早早地起了床,去砍柴打獵做飯。儘管我做的飯菜簡直就不能吃,砍的柴又亂又粗。但虯髯客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在我幹活的時候,時不時教我內功心法,讓我把內力用到做粗活上,事半功倍。就像《功夫小子》裡釋小龍教林志穎習武一樣。因此,我也越幹越開心,甚至還主動提出在腳上綁沙袋,把虯髯客都嚇了一跳。
又過了兩個月,這時我已經大不相同,不但能使著輕功到處亂飛了,就連我燒的飯菜也漸漸可口起來。而虯髯客也終於開始教我劍法,每天干完活我拿著竹劍學習他的一招一式。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經常會想起魏徵,想起那個月夜,想起他在河邊心痛絕望的眼神。
原本,我以為日子會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可是不尋常的事還是到來了。
這一日,我就像是平常一樣早早地起床去山裡砍柴,不知為何,一早起來眼皮就跳個不停,而且還特意跑到了山的另一邊砍柴,砍著砍著就聽見遠處依稀地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我順著聲音一直走著,終於,在亂木之中看見了幾個人影。
我躲在樹叢裡偷偷地觀察著,是幾個衣著華貴的人在追殺一個黑衣的男人,黑衣男人死死地抵抗。隱約間,我聽見什麼“刺殺失敗”“弒兄之仇”之類的隻言片語,那個黑衣男子的聲音有些熟悉。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看下去時,只見一個為首的白衣男子一劍抹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頓時血濺當場。
“……”我死死地捂住了嘴,不敢呼吸,生怕被發現了被滅口。而目光卻依舊不離那名白衣人,鬢角冷汗直流。霎時,沉重的恐懼感包圍全身。
接著,那幾個人又檢查了一下黑衣人的屍體,才離開。我不敢出去,一直等了將近有一個時辰才顫抖地爬了樹叢。此時,我一身的冷汗,溼透了全身。我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到底是誰被人追殺呢?
一張熟悉的臉引入眼簾。雙目緊閉,一臉慘白。脖子上長長的一條血痕,血早已流盡結痂。此外,身上還有許多出劍傷,處處都是大傷,一襲黑衣也因此被血染得透著妖豔的紅。
“單信雄!”我失聲地叫道。
歐陽羽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虯髯客一見我回來就嚷嚷道,手上還拿著根黃瓜,看起來還一副沒吃早飯的模樣。可當他一見我背上揹著的人時,便變了臉色:“咦,你怎麼把一個死人揹回來了啊?!”
“總不能讓他拋屍荒野吧?”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見單信雄躺在血泊之中時,竟然狠不下心把他一個人丟下。也許是因為那張臉,因為我依舊無法忘記以前的種種。誰又能隔斷親情呢?
“哎,你……”虯髯客幫我把單信雄放了下來,剛想罵我卻突然收了聲,臉色很怪異。
“怎麼了?”我不解地揉著痠痛的胳膊。
“快把他搬到房裡!”虯髯客一臉嚴肅,飛速地說道,手已經馬不停蹄地著手開始將單信雄扶了起來。“他還有氣!”
“什麼?!”我頓時愣住了。一個多時辰,血都流乾了。我把他揹回來的時候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怎麼回來就有了氣?這是怎麼回事?雖是這麼想著,但我也不敢怠慢,連忙和虯髯客七手八腳地將單信雄抬進了屋。“去把金創藥和白布拿來,再去燒壺水!”
接下來,我們足足忙了兩個時辰,才將他身上的上處理完。後來,我們又餵了他一點肉湯,才真正歇下。
“今晚他會發高燒,但只要能退燒就沒事了。”虯髯客擦了擦汗,疲憊地坐倒在地。“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師傅,你先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