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拖著僵硬的身子艱難地踱到欄杆處,對那個兇巴巴的獄卒一臉輕鬆地打了聲招呼,便撿起饅頭吃了起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安逸。
半個月前劉黑闥又成功糾集了一批人馬,在頡利的百萬援兵下,捲土重來,打著竇建德名義再一次席捲了山東河北一帶。說來諷刺,李世民不惜犧牲我而打下的大片地盤,又重歸他所有。於是,生與死的再一次較量破在眉睫,我似乎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喂,獄卒大哥,外面最近是什麼情況啊?”我靠在欄杆上,啃著饅頭問道。
“哦,好像前幾天有個叫什麼李道玄的來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被亂箭射死了。”獄卒邊嗑著瓜子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李世民已經臥病在床,不會再帶兵來這裡了。”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牢房的大門緊接著緩緩開啟,只見劉黑闥一臉放肆地出現在我面前。“看來對於你的‘死’,作為‘兇手’的他有些傷心過度了。”
什麼叫作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就是了。這麼長時間來,劉黑闥任我自生自滅,現在突然來看我肯定沒好事。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還是不以為然地看著他,嘴角放肆地揚起,在氣勢上絕不遜色於他。“我倒不這麼認為。”
這次的劫後餘生,讓我看透了很多事情,我斯條慢理地說道:“他肯犧牲我,肯定就能接受我的死。而如今他稱病不出戰,我不會腦殘到以為他是覺得害死了我而內疚成病。因為李世民他壓根就不是這樣的人,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實。你來這兒,不會是想和我胡說八道,其實是別有目的吧?”
“你的確不笨。”劉黑闥見我點破,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