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的事情,要讓你爸知道,看不撕了你的皮!”
何陸雲聽得一頭霧水,老太太這話,他到底搞什麼歪門邪道的事情了?
擱下電話,他到陽臺上去跑了會步。正跑著,就聽見門響,他心裡咯噔一下,忙關了跑步機下來,便看到周子惠換了身運動裝要出門。
“你去哪兒?”他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周子惠並沒看他,只說了句丟垃圾便關上門走了。
何陸雲盯著門發了會呆,回到陽臺上開啟窗戶往下看。沒過多久便看到周子惠拎著垃圾袋從樓門裡出來,扔了垃圾後也沒馬上回來,而是繞著另一邊的小路跑了。
九點多的時候她才回來,一回來就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卻抱著本書去了隔壁的次臥,美其名曰是她看書看得可能會比較晚,不想打擾他休息。
何陸雲這下知道她是在躲著自己了,卻也沒什麼辦法。
他知道周子惠心裡有疙瘩,而這疙瘩偏偏是他一手造成的。何陸雲自覺心裡有愧,也就沒好意思說三道四,只能由著她。他沒想到的是,周子惠當晚就睡在了次臥,此後連著好多天也都是睡在那邊。一開始他也是在想等她消氣。可一連兩週過去,她都沒有消氣的跡象,反而越來越躲著他。
何陸雲覺著這屋裡住著個女人跟沒住也差不了多少,因為這一段時間來他基本上就不怎麼能見到周子惠,只要她上班的時候,必定回來的都很晚,有些時候乾脆就是踩著睡覺的那個點回來的。她要在家休息倒還好,他下班回來還能看到人,飯菜也都準備好了的,只是一旦吃完飯,她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溜出門去,然後在外面一晃悠,又是挨著近十點才回來。
兩個人中間顯然是出了問題,何陸雲也知道,只是他現在有些不知該拿周子惠怎麼辦?上次那件事情造成的後果好像遠比他想象的嚴重,她現在很排斥他,尤其是身體上,有時候他不過不小心碰碰她,她也會受驚一般躲開老遠。
弄得何陸雲十分之難堪,想和她好好談談,又覺難以啟齒,而且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談。
飯桌上跟她說句話,她半天也不見得回應他一句,便是回應也只是一兩個字。
她這樣子,何陸雲也覺得怪沒意思的,一時便懶了心腸,索性不去想不去管,反倒還好受些。
月底的時候何陸遠夫妻終於度完蜜月回來。小兩口一回到何宅,廖敏就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下班務必回何宅去,一家人也好聚一下。
何陸雲一下班就開車往何宅趕,臨走前他還是給周子惠發了個簡訊:“家裡有事,我今晚上不回公寓睡了。”
周子惠回了個好字,便再沒有話。
何陸雲回到何宅,因為一家人許久都未聚在一起,吃了晚飯,大家便都留在樓下客廳聊天。客廳的桌子茶几上擺滿了常思從國外帶回的禮物,有何爸何媽的,林舅舅林舅媽一家子的,常立山的,他的,還有她那一幫子同學的。
他就聽常思在那裡碎碎念:“這個是給林喆的,這個是子惠的,這個也是。”說著就給周子惠打電話,只是電話撥出去,說是關機,她便只好又打其他人的電話。
何陸遠插了句嘴說:“周醫生的東西你讓陸雲帶給她就好了。”
常思轉頭看看何陸雲,奇怪道:“為什麼要讓他帶?”
何陸遠朝何陸雲看了看,說:“他們是一個醫院的嘛。”
何陸雲卻在想之前他來的時候才跟她透過簡訊,怎麼這麼快就關機了呢?
常思說:“還是算了,現在子惠跟他又不一個科,他上班子惠又不一定上班,而且他平時那個拽樣……我還是不給子惠添堵了。”
廖敏說:“什麼……子惠?”
常思笑眯眯對廖敏道:“周子惠,是我高中同學,您不認識。”
何陸遠說:“應該見過,我們結婚的時候周醫生給思思當的伴娘,文文靜靜不愛說話那個,媽您有印象沒有?”
廖敏“唔”了一聲,說:“好像有點印象。”一面說一面朝何陸雲看了眼。
何陸雲被她看得心裡一跳,總覺得她這目光蘊意深遠,竟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不過也不奇怪,江姨那裡早晚是要跟她說的。
好在她也只是說了聲便罷,並沒有就此再說其他的什麼,轉而與常思頭並頭地在那裡研究常思給她帶回來的高檔化妝品去了。
何陸遠則同他到樓頂露臺坐了會,跟他說了一陣旅行路途當中的趣事後,忽然問他說:“你跟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