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水缸裡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著,後來才知道是家裡來了客人,被老太太拿來招待客人了。”
郝國勝說起此事還是頗為感慨:“那時候一個月都吃不到塊肉,你說好不容易撿條魚結果還沒吃到嘴裡,這心裡能好受嗎?”
這都是老生常談了,周子惠敢說就這個事她聽了不下五次,就更別說是郝悅然了。
她瞅瞅對面的郝悅然,果然見她又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爸,你們能不能不說那條魚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郝悅然說。
郝國勝鼓起眼睛看向郝悅然:“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
“好啦好啦,不說魚,我們說說其他的。”王楓看這父女倆又要抬槓,忙插言打岔了幾句,話題遂從多年前撿的那條魚轉到了在場兩位未婚女青年的婚姻大事上。相較而言,王楓對周子惠的關注度更高一些:“老周,你們家惠惠有男朋友沒?”
周明道:“還沒有,她工作忙,我看也沒什麼時間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周子惠一聽她問起這個就有些緊張,不由朝郝悅然看了一眼,郝悅然也正看著她,臉上帶笑不笑地,打鼻子眼裡輕嗤了聲。
王楓轉向郝悅然,道:“唉,悅然,你不是說上次那個相親party有個小夥子不錯,好像對惠惠也蠻有意思的嗎?”
郝悅然聳了聳肩:“是這樣啊,不過惠惠眼光高看不上,那我也沒辦法。”
郝國勝掃了女兒一眼道:“你辦的那些事一點也不靠譜,還是等我閒了幫惠惠好好尋摸一個。”
既然王楓都這麼關心周子惠,周明也就少不得關心一下郝悅然,問道:“悅然應該有男朋友了吧?”
郝悅然笑了笑,挑了塊烤鴨不緊不慢地吃著,看著周子惠說:“算是有了吧。”
周明說:“悅然這麼漂亮伶俐,男朋友肯定也差不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郝悅然笑著說:“還早,誰知道成不成呢!”
王楓介面說:“悅然這孩子特別挑,人那孩子可是省裡何書記的小兒子,歸國博士,人長得又好,工作也不錯,呶,就在市醫院工作,唉……跟惠惠一個醫院,心血管科的何醫生,惠惠你也認識是吧?”
周明“喔”了一聲,朝周子惠看了眼。
周子惠當然知道她說得是誰,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便只“嗯”了一聲。
王楓又說:“就這麼好的條件,她還嫌這嫌那的。”
“我看啊,是人家何醫生看不上她。”郝國勝說。
郝悅然嬌嗔道:“爸,你怎麼回事啊,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郝國勝哼了一聲,道:“不然上次何醫生說要來家裡拜訪,怎麼一直都沒來?”
郝悅然說:“他忙唄!是不是啊子惠,他們當醫生的都忙。”
周子惠只有朝郝國勝笑笑,說:“是這樣,他們心血管科一般都很忙的。”
吃完飯,郝國勝邀著周明在樓下客廳裡下了兩盤棋。周子惠則幫王楓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廚房洗刷,等差不多快忙完的時候,郝悅然才進來把王楓換了出去。
“你倒是挺會伏低做小的。”郝悅然兩手抱胸,靠在流理臺邊上看著周子惠忙乎,“你就是這麼收服廖阿姨的?”
周子惠抬頭看她一眼,有些沒明白:“你說什麼?”
郝悅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說:“你還沒有登堂入室呵,我還以為何陸雲已經帶你回去見家長了,看來廖阿姨說的另有旁人呢!”
周子惠放下手中的抹布,轉頭看向她,她到底想說什麼?
郝悅然唇角彎了彎,臉上又露出那種鄙夷的笑容來:“我還以為何陸雲有多重視你,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到底覺得你上不了檯面,所以根本都不屑告訴家人。”
回去的路上,周明一直有些沉默,周子惠不論同他說什麼,他都不大出聲。
直到到了家裡,周明才說:“惠惠,既然悅然和何醫生有這一層關係,你平時還是別跟他走太近,免得你郝叔和表嬸有什麼想法。”
周子惠說:“我知道,爸您放心。”
周明在城裡住了不到兩週的時間便忙著趕了回去。何陸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兩天。不過周子惠卻仍住在老城區她自己的租屋裡沒有回來。
最可氣的是周明走了的事竟然還是仇霖告訴他的。
周明來他也不知道,走也不知道,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外人。當然他也沒權利去指責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