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招呼。
張院長應該有接近五十歲,不過狀態還很年輕,高高瘦瘦,看著只像是四十出頭的人。他微微頷首,看了看她,又看看何陸雲,問道:“這是……家屬?不要亂送禮哦,這是不允許的。”
周子惠鬧了個大紅臉:“哦……這個,不是……送給何醫生的。”
張院長說:“那是送給我的?我看這東西倒挺像是送我的。”
周子惠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心想早知道就不提這東西上來了。
何陸雲不由笑起來,跟張院長解釋說:“她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不是家屬。”
張院長斜他一眼,說:“你以為我老眼昏花了啊,我當然知道她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何陸雲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只好閉嘴什麼都不說。
張院長對著周子惠笑笑地說:“我是問你是不是何陸雲的家屬?”
周子惠尷尬的滿臉通紅,如坐針氈般地不安起來,她真是不該上來!她朝何陸雲求救般地看了一眼,何陸雲也正朝她看過來,臉上的神情倒是鎮定。
張院長看兩人都不說話,也就有些明白了,拍拍何陸雲的肩膀說:“看來你還需要繼續努力啊!”
張院長走後,周子惠忙把手裡的禮盒塞到何陸雲手上,說:“這個給你,我先走了。”
何陸雲卻又給她推了回去,說:“你等我會,我換好衣服馬上就來。”
他朝她笑了笑。剛才看到她站在門口的那一瞬,也不知怎麼一回事,他忽然就覺得很暖心。以致張院長剛才問那句話的時候,他都想開口說是了。
周子惠在外面等了沒幾分鐘,便見何陸雲從更衣室裡大步走了出來。他走過來將周子惠手裡的禮盒拎過去,兩人一同走去乘電梯去了停車場取車。
“提來提去的,都不嫌重嗎?”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別人,他說話便沒了顧忌,“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在給我送禮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周子惠才想起正事來,忙說:“這個你就自己帶回家去吧,我今晚上還有事,等會就先走了。”
何陸雲看著她按下一號數字鍵,臉色又有些難看起來,說:“你等我這麼久,就是為了還這個給我?”
周子惠說:“本來是這樣,不過……”
何陸雲扭頭看向她,說:“不過什麼?”
周子惠就不說話了,偏頭看向側面牆壁,金屬牆面上映著他修長的身影,帥氣時尚的黑色短夾克下面是同色系的長褲,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那一雙腿顯得格外的長。
何陸雲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又說:“你擔心我手術出問題?”
周子惠垂頭說:“我中午不該給你打電話的。”
何陸雲便沒再說什麼,只是握著她的手,慢慢就將手指插入她指縫間,與她十指交扣。
“我們和好吧!”略頓了幾秒,他輕聲說了句。
電梯剛好抵達一樓。他將她拉住,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要進來,便按上了關門鍵,說:“我送你回去。”
周子惠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又合上,隨後垂下眼望向兩人交握的手,說:“我要去郝叔家吃飯,不回去。”
何陸雲聽說是去郝家,眉頭就有些擰住了。雖說郝國勝人不錯,但郝悅然跟她母親王楓顯然不是好相與的人,而郝悅然本就對周子惠頗有微詞,加上上次他哥婚禮上的事,恐怕多少都有些記恨。
周子惠過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你去郝叔家吃飯,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已經過去了。”周子惠說。
“我送你過去,這個時候不好打車。”何陸雲也不能攔著不讓她去郝家,只好道,“你去郝叔那裡也不能空著手去是吧?還是得帶點東西,等會先去商場看看買點什麼禮物。”
周子惠看看他,沒再吱聲。
到了車上,周子惠坐在副駕上繫好安全帶,才又說話:“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倒把何陸雲說的一怔:“考慮什麼?”
周子惠說:“和好的事情。”
何陸雲又有些冒火:“這還需要考慮嗎?”
周子惠認真地看了他幾秒鐘,說:“你是不是覺得,像我這種女孩,你能給個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就是天大的恩賜了!然後你招一招手,我就應該飛奔著過來找你,不能有任何猶豫和埋怨。結果我還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