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答?難道說周子惠已經跟自己睡過,不想讓他當接盤俠?思考了會,何陸雲找了個理由:“兩個都是醫生,你就不嫌膩歪?”
仇霖搖頭:“沒覺得!”
何陸雲給他一句話堵的胸口發悶,還想再說什麼,剛好這時電梯門開啟,一下子上來好幾個人,他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他也知道這事跟仇霖說不通,這人太倔太認死理,到最後還是得落實到周子惠頭上。
因為這段對話的關係,他再看仇霖跟周子惠的時候,就有了不同往常的觀感。怎麼看怎麼曖昧,不管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他都能看出奸/情來,尤其是仇霖看周子惠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他還能再露骨點嗎?
至於周子惠,她也太沒危險意識了,就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正對她虎視眈眈嗎?居然還跟他有說有笑,笑得還那麼甜,就不怕人誤會?他甚至注意到周子惠看仇霖的時候,其實也不見得沒有情意。看著仇霖的時候,她的眼光不會躲閃,專注認真裡透著仰慕,還有股子不易發覺的親暱勁兒,很難不讓別有用心的人心存綺念。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她一陣,發現她跟別的男醫生相處得也十分融洽和……曖昧。
那麼她對他是個什麼意思?一邊吊著其他男醫生,一邊跟他上床。
何陸雲忽然就一肚子火,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大查房的時候看到她跟仇霖又在一邊肩挨肩地小聲交頭接耳,就忍不住找茬了。
他直接點了周子惠的名字,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直到她答不上來。然後他順理成章地把她跟仇霖都剋了一頓。
當然重點被剋的是仇霖。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你這個當老師的怎麼帶的學生?這樣的學生怎麼出科?你是想把心血管科的牌子砸了吧?”他黑著臉一點面子也不給仇霖,病房瞬間變得安靜,滿屋子的人沒一個敢說話,病號和家屬都被震懾住了,集體啞了聲。
一整天心血管病房都處在低氣壓狀態下,醫生護士們見了他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個個膽戰心驚的,周子惠那就更不用說了,遠遠看到他就躲。
她越躲,何陸雲就越來氣,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她拎過來劈頭蓋臉罵一頓。不過這樣就太過分了,他已經很針對她了,要是再由著性子亂來,不等於是把兩人那點事情公諸於眾嗎?
他還沒瘋到那個地步。
不過,既然在一個科室工作,就不難遇得到,下午做完手術回來,兩人還是遇上了。那時候他正乘電梯回科,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到五樓的時候,她從外面走進來,被他逮個正著。
她看到他,下意識就想退出去,可惜晚了一步。
何陸雲揹著手居高臨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縮在角落裡貼牆站著,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在他眼前直接消失隱形了。他冷冷“嗯”了一聲,電梯裡有攝像頭,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他懷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欣賞著她手足無措的緊張窘態。電梯門開啟之前,他對她說:“等會,來我辦公室一下。”然後,他很滿意地看到了她臉上表情的精彩變化。他帶著點變態的快意走出去,回辦公室等她過來。
只是,小綿羊這次不聽話,他等了十分鐘都不見她來。何陸雲覺得自己又要炸了,敢情她是覺得兩個人有了那種關係,就可以恃寵生驕嗎?誰給她膽子放他鴿子的?
他怒氣衝衝找去醫生辦公室,打算如果她又跑了的話,就直接打她電話。
出乎意料之外,周子惠倒是在醫生辦公室,仇霖也在,兩個人並頭坐一堆正在看病歷。
何陸雲站在門口,只覺心裡有一千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怒到極點,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什麼話也不說,就站門口看著兩個人。
仇霖覺出不對勁,抬頭看到他,疑惑地站起身來:“主任……?”
周子惠倒是後知後覺,不過看到他時還是緊張了,張口結舌地說:“主任,剛有個病人要處理,我處理好就過來。”
何陸雲點點頭,格外溫和大度:“沒事,你先處理病人,處理好了再過來!”說完也不理會仇霖向他投來的怪異目光,轉身走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周子惠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他沒應聲,站起身走過去親自開門。等周子惠進來,他把門關上隨手就落了鎖。
周子惠驚懼不安地看看他,又看看被反鎖上的防盜門,想張嘴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見他一言不發地朝自己走過來,不由自主就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