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給她打退燒針,只能給她物理降溫。
整整一晚,何陸雲就沒怎合過眼。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才趴在周子惠床前睡了會。
醒來的時候,還才六點多鐘,周子惠還沒醒來。不過他身上搭著周子惠的大衣,看來中途她還是醒來過。
何陸雲心裡泛起些暖意,不管她如何排斥他,心裡到底是關心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半夜起來給他身上披衣服。
他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溫溫的和他自己的差不多,看來溫度已經完全下來了。
何陸雲在門口鞋櫃上面的抽屜裡找到兩把鑰匙,他在門上試了試,確定都是防盜門上的鑰匙,便揣了一把下樓。
買了早餐回去,周子惠已經醒來了,正在衛生間洗漱。看到何陸雲開門進來,她嚇了一跳,問他道:“你怎麼會有我房子的鑰匙?”
何陸雲也就老實回答了,只是並沒把鑰匙放回原處,仍是擱在他褲兜裡。
周子惠要比昨晚上看起來好許多,只是咳得比較兇。
何陸雲問她說:“還有沒有覺得胸悶氣短?”
周子惠說:“好多了。”
何陸雲拿出聽診器說:“我再幫你聽聽心肺。”
周子惠猶豫了下,何陸雲又說:“不要幾分鐘的,我就聽一下節律整不整齊。”
而且他的神情是嚴肅的,眼光也是清明的,完全一副醫者的派頭,並沒有絲毫褻瀆的意思。
她便也就沒有反對。
何陸雲將聽診器隔著毛衣放到她胸口,一面又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數了下脈搏。聽起來還算好,只偶爾有幾個早博,脈率跟心率同步,差不多算是正常了。
他又轉到她身後自背上給她聽了聽肺部,也都挺好,便也就放了心。
吃完早飯,何陸雲徵求周子惠的意見說:“你要不要再輸一組液體?”
周子惠搖搖頭說:“我一會要去客運站趕大巴,你也得去上班。”
她又開始了。一旦意識清醒,她就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