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緒都沒有。
而隱二每一次表達想法的時候,也完全是因為龍尋的作為不同於他所受的死士教育裡,主人對死士應有的態度。他對此會提醒一句,若龍尋稍稍堅持一下,他就會立馬選擇順從主人的意願。
龍神表示自己今天依然很心塞。
原本沉默寡言的龍尋,如今已經很自然的在隱二放筷時開口詢問他的感覺:“如何?”
“酸的。”隱二點了點頭,認真道。
龍尋突然沉默了片刻。
他放在膝上的手稍稍握緊了一瞬,又慢慢放鬆下來,黑色的豎瞳緊緊盯著面前相貌平凡憨厚的青年。
隱二眼簾低垂,靜靜坐在那裡。他易容過的面容本就平凡憨厚,在他自身大山一樣沉默穩重的氣質下,更顯得他厚重不可撼動。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無可否認,這一世的隱二,他被死士訓練磨礪得極為堅忍,與之相對的……也極為死腦筋。
西湖醋魚,雖然帶個醋字,但這一家的做法用醋很是特別,端上的魚並不會有一丁點酸味。
隱二之所以每次問他食物如何,他都只回答食物該有的味道,正因為他嘗不出,他沒有味覺,也不知向主子解釋辯解他這缺陷,被問了便回答他概念之中的正確答案。
如果不是這一家特殊的魚,龍尋也不曾發現隱二有此缺憾。
此時此刻,龍尋心裡對北宸的恨意更深了一分。
若非是他,他的愛人豈會受這些苦楚?
只是恨完之後又覺悲涼愧疚自我厭憎。
若不是龍尋他太過於愚蠢,怎麼有機會讓愛人受這麼多苦。
不能這樣下去。
龍尋想著,冰著一張臉起了身,繞過桌子來到隱二身側。坐著的隱二剛要起身,就被龍尋一掌按在肩上按了回去。
下一刻,龍尋湊過去,吻上他的唇,舌尖將他唇齒撬開,細細舔著他的口腔之內每一寸肌膚。
龍身上下都是寶,龍尋的一根頭髮拔下來都是絕世奇珍。縱然力量被系統轄制,可他的龍涎治療隱二沒有味覺的隱疾也是夠的。
隱二對於這突然的事情也毫無反應,也沒有反抗,安然的坐在那裡,睜著眼睛,臉色平平靜靜的,好像個石頭般,任由主人這樣堪稱是非禮的對待他。
龍尋細細的用舌頭去攪動他的舌頭,彼此舌尖軟軟的纏在一起,可隱二沒有回應的情況下,龍尋就好像在吻一條死魚。
他沒有閉上眼,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隱二的任何反應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所以龍尋也確定……隱二對他做出這種事,並不在意。
龍尋突然合上眼簾,整個人往前靠入坐著的青年懷裡,抱著他的脖子讓青年仰起頭,深深吻他。
隱二順從的抬頭,任由他的主人動作,連身體本能的反應都似乎被消磨了一般,這樣熱情纏綿的吻,與他而言和手與手相碰差不多。
他的雙手平平放在膝蓋上,五指收攏,將褲子微微抓得皺了……只有這無法被人發現的動作,才說明了他心裡的真實感受。
只是龍尋並不能準確感知他的資訊,不論是氣息還是行為,不論是情緒還是其他什麼。
當兩人的唇終於分開時,隱二的嘴已經略有些泛紅腫起,水潤潤的,只是那易容過的臉實在夠傷眼,表情也太木然,讓這幅畫面並不好看。
龍尋將額頭抵在他肩頭,略有些疲冷的放淡了聲音,慢慢道:“我該怎麼做?”
隱二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如果隱二並不是如今這幅樣子,好似無心無情無目標,被人洗腦的可怕,即便他沒有愛上龍尋,龍尋雖然會難受,但也不會怎麼樣。
他深厚綿延的那份情,已經不再是需要在一起才能維持下去的。而他的愛人也是如此。
為神的豁達,讓他們註定無法做到對伴侶控制慾佔有慾過強。因為那人是自己所愛,保護討好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一丁點傷害?
可是這一世,隱二偏偏是這樣。
龍尋伸出手臂,輕輕摟住了隱二。
他將下巴擱在青年的肩頭,目光冰冷的眺望著洞庭湖上波光粼粼,那些在他眼底翻騰著的暗流左衝右突,想要衝破他的理智封鎖,呼嘯而出,吞噬毀滅一切。
黑色的豎瞳顏色忽深忽淺,深時瞳孔微圓眼仁色如濃墨,看去頗為柔和,淺時瞳孔收縮成線眼仁色澤暗金,似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輕輕的,語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