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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度的遮掩下,他這樣靠過去的姿勢,就像是在和夜聆偷偷的麼麼噠。
說完這一句後,卡賽在夜聆滿臉莫名其妙的神色中恢復了冷淡的神色,悠哉的遊走——在經過溪華月的時候他繞了一個大圈,保證自己不處在以溪華月為圓心,半徑三米的範圍內。
看起來很慫。
然而他還是充分發揮了自己惡魚臉的優勢,在安全的距離之外,向著溪華月充滿挑釁意味的一笑,邪惡無比。
嚴肅的人魚默默握了握拳頭,看向向著自己游來,一臉若有所思神色的夜聆,輕輕的開了口:“你和卡賽……?”
夜聆愣了一下,有點緊張的道:“唔,船長……你、你都看到了?”
“你們……在一起了?”溪華月的聲音似乎有點低沉,然而那穩重嚴肅的聲線,即便有點變化也難以令魚發現。
夜聆嚇了一跳,驚訝的顧不得船長可能討厭他的這個猜測,詫異道:“船長,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們剛才?”靠得那麼近。
夜聆想起卡賽在他耳邊說的話,目光略有幾分飄忽:“卡賽跟我說了一句話……唔,這個不太好解釋,你介意我給你演示一下嗎?”
溪華月眼底冒出問號,木著臉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被壁咚了。
溪華月整個魚都僵硬了,冰綠的眼睛裡瞳孔收縮到極限,直直的盯著前方,整個魚緊緊的貼在牆面上。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覺到近在咫尺的淺海人魚那過於柔軟的身體,和淡淡溫暖又柔軟的香氣。
那張溫潤靦腆年輕的臉上,有著一絲不好意思,粉紅的唇開合著說著:“卡賽告訴我,船長你不和我說話,是因為害羞,想知道是不是這樣,做這個動作就可以測試出來……他給我示範了一下。”
血液匯成的浪潮在血管裡狼奔虎突,咆哮湧動,瘋狂的沖刷進心臟,將它猛然衝擊的怦動一聲彈跳,彷彿要從喉嚨裡衝出來。
夜聆到底是個歌星,哪怕性格靦腆,也是很聰明的。
在他說完話後,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影影綽綽的燈光下,他看到溪華月的眼睛已經很久都沒有眨過了。
夜聆狐疑的微微眯起眼,慢慢將臉靠近了他。
深綠色的瞳孔猛然放大又收縮,銀灰色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他的喉結上下跳動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動,腹部已經癟下去很久,胸口吸飽了氣而微微挺起,卻已經很久沒有呼氣。
‘他在緊張。’
夜聆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明悟。
‘他在因為我的靠近而緊張。’
明明是那麼嚴肅嚴厲的一個人魚,經歷過千年前的浩劫,穩重可靠,堅韌不拔,可是在自己的靠近下,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連呼吸都忘記了。
有點可愛呢。
夜聆忽然撲哧一笑,性格溫和的他沒有再進一步靠近去驚嚇自己可憐的船長,而是退回到了安全的距離,若無其事的道:“唔,大概就是這樣了。”
溪華月這時才將那綿長的一口吸氣吐了出來,在和夜聆維持到一個和平安全的距離時,他停滯的思維恢復了正常,又變成了那個嚴肅的模樣。
“哦。”他這麼回答,乾巴巴的,目光落在夜聆那靦腆的笑容上時,溪華月莫名覺得那笑容十分的意味深長。
“我下去了。”溪華月乾巴巴的說道,落荒而逃。
在他離開後,夜聆的笑容才微微收斂,回過頭去,看向走廊那頭,尹宸房間的方向。
他是要感謝卡賽,為他捅明瞭一層窗戶紙。只是如今阿宸這個樣子,作為朋友,他實在沒有心情去考慮自己的幸福。
那對阿宸來說太過於殘忍。
夜聆微微嘆息。
一層,平鰩號五魚組聚了個齊全,即便心情再不好,飯也是要吃的,九離九霄倆兄弟,冷香和東君也都慢慢到場,還有在尹宸出事後,就火速趕到的文迷。
這條微型人魚很豪邁的直接連家都搬了過來,目前就住在迷離酒吧的隔壁——那隻名為阿軟海島大小的巨型水母是可以自由遊動的,跟著文迷四處跑很容易。
冷香默默的開啟了酒吧的背投蜃珠,用操控器將之換到了軍事頻道,靜音了安靜的換著臺等著新聞開始。
酒吧裡沒有一個人魚有什麼好心情說話,冷香再目中無魚,也不可能沒眼力到在這個時候還看蜃珠看得歡樂惹他們煩。
藍琪的指間翻弄著一個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