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還重!你既然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我,我又何必捅破這層窗戶紙,弄得自己難堪,沒準,從此和你連朋友也沒得做?
“我當初本想把昝雨介紹給你的。表面上看起來像是無所謂,可是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像心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是不是很傻?
“現在的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你和昝雨真的走到一起,我會怎麼樣?也許一生就這樣錯過了。所以我很感激你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扭轉了一切。”
易思甜不禁想到三年後,聶雲霄阻止她和昝雨結婚時的那場激烈的爭吵,他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她眼眶微潤。
聽他說完這番話,也更慶幸自己能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回來的可真是時候。沒有傷害到昝雨,也沒有破壞他們兩兄弟多年的情誼。
感慨萬千,她拭了拭眼角的淚珠,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滑舌……”
接下來的話,全都被聶雲霄的“油嘴”和“滑舌”給堵住了。
聶雲霄吃完早餐就開車回了家。臨別時易思甜還再三叮囑他,先別對家裡說和她談戀愛的事。聶雲霄表面上嗯嗯啊啊的答應著,可心裡早有另一套打算。
關卡哨兵遠遠見了聶雲霄的車就趕緊升起了通行杆,聶雲霄開過減速帶的時候問了他:“首長在家嗎?”哨兵挺起胸脯,嚴肅回答:“報告團長,首長在家呢。”
聶雲霄升起車窗飛快的開進大院。
一路小跑,穿過客廳,上了二樓。聶雲霄站在父親的書房門外,敲了敲門:“報告!”
門內傳來老頭子威嚴的嗓音:“進來。”
聶雲霄推門進去,靜謐的書房裡,墨香四溢。他關上了門,這才想起來整了整軍帽,走了過去。簫雲在一旁研墨 ,老頭子站在書桌旁悠然揮灑,幾個大字筆走龍蛇,力透紙背。
聶雲霄站在父親身邊,不嗇讚賞:“這豪放灑脫的鐵畫銀鉤,都趕上張大千了。”
“哼,當我聽不出來你是在損我呢。”老爺子頭也不抬:“這是你易伯伯送我的徽墨,墨倒真是不錯的。”
聽聶啟東提到了易振遠,簫雲微微抬眼打量了聶雲霄。
一年多不見,兒子清減了不少,更挺拔了,也更成熟了。聽說剛剛結束的一場演練他又立了個二等功,聶啟東表面上不提這事兒,可她知道,他心裡還是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的。
聶家就聶雲霄這麼一個獨子,打小花了多少心力去栽培,那是可想而知。好在兒子爭氣,再加上家庭背景,事業上更是順風順水。本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可到底還是有些事不得不讓人操心。
在感情方面如果也能和作戰指揮那麼心思敏捷該有多好?可偏偏他就是在這種事情上不開竅。聶啟東的戰友和軍委領導家的閨女們她沒少給他介紹,可兒子連眼皮都不掀一下。眼瞧著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連一次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外頭都開始傳起了些閒言碎語。
聶啟東粗枝大葉的不費心,一股腦把這任務全推給她了。根正苗紅的姑娘她也沒少見過,那個盛曉瀾她哪裡瞧得上眼?不過是借她前去探個虛實罷了。
話雖如此,該問的她還是得問:“昨天叫人派車給你,最後也沒見你回來,昨晚去哪兒了?”
聶雲霄就等著有人問這句話呢,“昨晚?上我女朋友那睡去了。”
一霎間,風雲變色。
“你個作死的東西!把軍裝給我脫了!”老爺子把毛筆一摔,一掌推開聶雲霄,幾個大步就走出了門。站在走廊上喊的是地動山搖:“警衛員!把家法拿來!”
這家法還是祖傳下來的,結結實實的一根細竹鞭。別看它沒別家的家法棍粗壯,可收拾起人來那是一點不含糊。
聶啟東是軍人出身,棍棒底下出孝子那是多年來教訓兒子的至理名言。這些年來,簫雲最怕聶啟東請家法,聶雲霄小時候挨的最重的一次,竟直接打暈了過去。可到底是嘴犟,這家法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請過多少次,打著打著他也就打慣了。
警衛員一路小跑著遞上家法。
話說這位少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聶啟東這位參謀長還忙似的,這難得回來一次,本該寶貝都來不及了,怎麼還得挨頓家法呢?見聶啟東怒不可遏的一把奪過竹鞭,警衛嚇得都不敢探頭去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簫雲更是變了臉色,對著慢悠悠脫軍裝的聶雲霄說:“趕緊勸勸你爸,他正在氣頭上,搞不好是要打死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