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再怎麼做也換不回她的命,倒不如收下元家給的補償,想來是更加划算的?”秦兮吃吃笑著,不理會她面前臉色青紫的男人。
秦兮笑夠了,抬頭看著張世康,輕聲問道:“姐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會這麼說嗎?”
張世康沉默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違背自己心意說些好聽卻不實際的漂亮話的男人,要是秦兮昨天真的一個不好了,而他又真的被父親派過來調停,那麼他會說出怎麼樣的話來,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對秦兮不公平,他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他總要顧及家族的利益。
秦兮看著張世康,眼中流露出嘲諷的神情,她轉身去看開得正好的玫瑰,藉此遮掩眼中太過清晰的神情。
玫瑰花正在怒放,鮮豔欲滴的顏色,但這麼一大叢的玫瑰當中,自然也有開足了之後香味散失、花瓣凋零的。
秦兮伸手想要折一枝開得最好的,可是再怎麼小心,還是被玫瑰刺扎破了手指。
看著手指上的小血珠,秦兮歪了歪腦袋,將手指放入嘴裡將血珠輕輕舔去。血的味道並不美味,帶著一點微鹹與腥氣。
張世康發現了秦兮的異狀,走上前來問道:“小兮,沒事吧?”
“沒事。”秦兮將手放下,偏著頭貌似天真地問張世康:“姐夫,你們張家跟元家共分海上勢力這麼久,難道真的就沒有過獨霸海上的念頭嗎?”
張世康身體微微一震,厲聲喝道:“小兮,你說什麼?”
“說你們張家想做的事情啊”秦兮一點都不怕張世康突來的厲喝,仍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姐夫,你們張家真的不想嗎?只要你點頭,那麼以後在海上就是你們張家說了算,再也沒有什麼元家了。”
張世康的心情平復了一點,不悅地說道:“小兮,不要再胡說了,小孩子家家的,什麼人教你說這種話的?”
“姐夫,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元家已經沒有需要存在了,我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威脅到了我的,不論是人,還是物,我都不會讓他繼續存在。”秦兮美麗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狠厲,但說出來的話卻令張世康冷汗橫流,“如果張家仍然站在元家那一邊,我也決不介意對張家宣戰,你跟我姐姐的婚事也就只能無限期往後延期了。”
張世康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兮,說道:“小兮,不要說大話,就算是爸爸同意了秦氏對張元二家的宣戰,秦氏積弱十年,雖然實力仍然很強,但早已不比當初,真要動手,秦氏未必吃得下張元兩家。”他口中的“爸爸”,自然指的是秦兮的伯父、秦情的父親。
“那又如何?”秦兮傲然答道:“伯父不答應,我自然有法子讓他答應,秦氏一家吃不下張元二家,那我就拉納蘭家和蕭家入夥,再加上覬覦你們張元二家的人想必是不少的,隨便拉一拉,總能夠湊夠對付你們的力量,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要分你們海上的勢力或是搶你們的錢財,這種白白送錢送勢力的好事,想必有很多人都不會拒絕。”
秦兮看著張世康臉色數變,又軟言道:“當然,要是姐夫不願與我為敵,即時轉變立場,我當然不會與姐夫為難,不但不會與姐夫為難,我還可以助張家成為真正雄霸一方的大家族。”
“恐怕到時候,張家就是吞掉了元家成為海上霸主,也只不過是秦氏的傀儡吧”張世康嘲諷道。
秦兮看了看大廳的方向,見唐冽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這邊,知道他是擔心張世康對她不利,不由心頭一暖,衝那邊笑了笑。唐冽見狀,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回頭看看仍在猶豫不決的張世康,說道:“我這麼空口說白話,姐夫想必是不相信我能兌現我說的那些的,不然這樣吧,我現在就給納蘭家、蕭家打電話,約他們談這件事情,這樣的話,姐夫想必是會信了吧?”
說著,秦兮拿出手機,撥通了納蘭生塵的電話:“喂,是納蘭嗎?”
接到秦兮主動撥來的電話,納蘭生塵很是興奮:“兮兮,你難得給我打電話喲,有什麼事嗎?”
“有啊,當然有,而且還是大事。”秦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明顯正豎著耳朵聽她說話的張世康,“昨天狙擊我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誰?”納蘭生塵殺氣騰騰的話立刻就傳了過來。
其實關於是誰的人跑去對秦兮不利,秦兮昨天已經跟納蘭生塵透過訊息了,今天納蘭生塵一接到秦兮的電話,聽到秦兮這般說,雖然並不知道秦兮想要做什麼,但他還是立馬非常配合的表現自己。
兩人一來二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