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昇堅定的答:“對!”
我說:“我會被輻射的,腦子會變笨的!”
杜昇一臉不屑的說:“品品你已經夠笨了,是不是再笨一點其實區別不大。”
我垮下臉,想哭。
送杜昇上飛機的時候,我心裡有很不安的感覺,我終於沒忍住在杜昇上飛機之前問他:“杜昇,在美國你會喜歡上別的人嗎?”
杜昇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前讓我感受他有力的心跳,然後低頭纏綿的吻著我說:“丫頭,這裡面全是你!”
我笑了。
可是當杜昇轉過身去,我的笑容一下就破碎了。
我為了逃離老媽,逃離我不想面對的事情,考大學的時候故意考到離家很遠的這裡。
這裡沒人知道,我曾經是很多屆全國英語競賽的冠軍。這裡的人只知道我是一個腦筋大條說話做事不著邊的傻丫頭。
其實,我從小刻苦學習英語,要不是家逢變故,爸媽最大的心願就是將我送出國去。哪怕就是現在,老媽也沒有斷過這個念想。
杜昇下午講電話的時候,英語說得極快,一般的人哪怕是曾經留過學的,都未必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可是,偏偏我能。
杜昇說,我當初選擇退出,不是為了讓你傷害她。
杜昇說,我真後悔當初沒跟你力爭到底。
杜昇說,我們都曾經那麼愛她,如今你卻傷害她。
杜昇說,你休想再碰她一下,我會帶她回國。
我很希望,電話裡的那些只是杜昇的過去,而我,才是他的現在和將來。
第18章 一些事在漸漸浮出水面
杜昇走後的頭三天,還每天都堅持給我打電話,只是說話時間一天比一天短,到最後只草草的說上兩句之後就會匆匆結束通話。我從他說話的聲音裡能夠感覺到他很疲憊,我想他要解決的那件事情應該是很棘手吧。
昨天是杜昇走後的第四天,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還沒有給我打電話。
今天是週末,心煩意亂的我無情的剝奪了師兄的休息日,逼迫他一大早就來了實驗室幫我修改程式程式碼。
師兄坐在電腦前刪刪改改,我坐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扯著皮。忽然我想起杜昇讓我做的保證,有點好笑的對師兄說:“師兄,你說,要是有人覺得咱倆之間都能有點啥曖昧發生的話,那這人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相當大的問題了!”
師兄聽完我說的話之後,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一抖,一個不小心竟生生的刪掉了我一大段的源程式!
我慘叫一聲像個大瘋子似的撲到師兄身邊惡狠狠的擰著他胳膊上的瘦肉大聲痛斥:“趙和平!你成心的吧!恨我也不能這麼折磨我啊,這程式碼我寫了足足兩天,我沒備份!你賠你賠!”
師兄居然沒跟我起槓子,面無表情的揉著胳膊說:“賠就賠,多大個事。”
我哭喪著臉不說話。對你肯定不是多大個事,可是這些程式碼是我一邊想著杜昇一邊編寫出來的,每個符號都浸有我對他的濃濃思念。
師兄見我一副要哭的樣子,有點無措的用手拍著我的頭頂對我說:“我說任品同志,不至於的吧,我以前把你期末作業都刪了個溜乾淨你也沒這樣啊,怎麼剛錯刪了這麼幾段還不知道合適不合適的程式就把你給難過成這樣了?告訴你啊,不帶這樣的,你心眼變小了!”
我不樂意的把他的手爪子扒拉走,抓起包包面目猙獰的對師兄說:“反正我不管,你得把程式賠我!我心靈讓你傷害了,我得靠出去逛街緩解一下創傷,等我回來時你要是還沒編好程式,我就咬死你!”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要往實驗室外面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師兄在我身後喊了我一聲,我沒好氣的轉身問他:“幹嘛!”
師兄臉上不帶一絲玩笑的,極認真的,甚至是極專注的看著我說:“品品,是誰說咱倆能有曖昧的?幫我謝謝那人。”
我的包包“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然後,我連包都沒撿片刻都不遲疑的扭身逃離了實驗室!
我覺得我胸膛裡的那顆心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砰砰的亂跳不止。我從來沒覺得對我比對男孩子還粗魯的師兄會在我身上產生什麼男女方面的想法,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深呼吸幾次平緩了一下情緒,然後到話吧給顧倩打了個電話。杜昇給我的手機我只有和他通話的時候才用;況且此刻手機正放在包包裡呢。
顧倩在電話裡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