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墨染跟韓蕊揮手告別後,先去補了一張電話卡,然後看看時間,拐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在大堂裡找了個角落,坐在沙發上。
大堂經理跑來問她:“小姐,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等人!”梁墨染心虛卻又面不改色地回答,“等下會有人來找我的,約好了再此等!”
“好的,您請坐!”大堂經理微笑著轉身走了。
梁墨染癱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覺,居然睡了五個小時,醒來時,已經下午六點了,她看了眼表,再看看大廳裡,前臺,大堂經理都看著她,似乎看她像是看稀罕景似的。
梁墨染灰溜溜地起身,拿起電話,佯裝著打電話,號碼沒撥出,她就對著電話道:“該死的,我等了你一下午,你死哪裡去了?啊。。。。。。沒在酒店啊?那你讓我在酒店等你幹嘛?在哪裡?我去找你?”
說著,人已經走出了酒店,身後那些異樣的眸光讓她心虛,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沒花錢也可以在五星級酒店裡睡一覺,梁墨染,你真是太聰明瞭,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梁姑娘在馬路上笑得前仰後合,像是得了多大的便宜一般,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的道路上,一輛路虎,輕輕地劃過,車窗上,映出一張刀削斧劈般的俊顏,那張臉上的眸子異常的深邃,望著車窗外笑得前仰後合的女孩,心底有著一絲疑惑,那丫頭,真是快樂,到底有什麼事,讓一個窮困潦倒,被人追殺的丫頭這麼開心呢?
路修睿真的不知道,或許,審視人生,他覺得他該反思了。一無所有的人都可以如此的快樂,那麼自己呢?是不是過的有點超負荷了?
莫名的,他的車子竟一直跟著那身影,看到她拐進了一個弄巷,買了一包泡麵,一瓶水,抱著泡麵肯幹面,而後又喝水,邊走邊吃,實在沒有什麼形象可言,卻偏偏透著一股極致的旺盛的生命力,讓人的視線忍不住駐足,停留。
低頭看了眼表,已經六點半了,人也快走到了酒吧,這酒吧就在他們學校外不遠的街上,來這裡打工純粹是為了離宿舍近,另外也安全。這酒吧不大,但是卻很溫馨,很受學生歡迎。
人拐進了巷子,路修睿的車子也跟著拐進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舉動代表什麼,或許是寂寞了太久了,閒的無聊吧!
看到梁墨染進了一家叫做傾城的酒吧,路修睿微微一愣,夜幕裡,他的車子停在路邊,格外的眨眼。
梁墨染走進了酒吧,一路跟她打招呼的人很多。“嗨!墨染,從老家回來了啊?”
“嗨!劉哥!這幾天我不在生意行吧?”梁墨染打著招呼。劉哥也是酒吧老闆,小老闆一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南方人,說話時候帶著南方口音,咬字不清晰,卻異常的可愛。
“回老家了啊?”酒吧的另一老闆上次鵬哥不在,上次請假走時他剛好也回老家了。
“嗯,嗨,鵬哥,我剛回去一趟,我媽有點事!”
“我說怎麼這麼幾天沒見你!”鵬哥是北方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年紀二十四五,額寬眉寬,據說這長相的人沒小心眼,很吼道。
“這幾天處理家裡事,沒來酒吧!”梁墨染說著揹著揹包,走進吧檯裡面,卸下包,開始收拾杯子。
“家裡什麼事?不會是阿姨又欠債了吧?”鵬哥看向裡面收拾杯子的小丫頭。
梁墨染撲哧樂了。“看來我這張嘴真是比波音747 還快了,這點事你們都知道了!”
“丫頭,不是你嘴快,是你一學生動不動就請假回老家處理事,你老媽真是太不靠譜了,叫她別做生意了不行嗎?做的多了賠的越多!”鵬哥有點同情這丫頭,自己讀書還得給老媽擦屁股,這事擱誰誰都忍不住同情這麼點大的小女孩,才二十一,在酒吧打工都幾年了,還潔身自好,怎麼能不讓人同情呢?
看到鵬哥用同情的目光看自己,梁墨染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會讓我以為我是三毛的,哈哈!”
看她沒心沒肺故作堅強的樣子,鵬哥微微嘆了口氣,擱著吧檯,伸出手 揉了揉梁墨染的頭髮:“你不是三毛,你是忍者!”
“切!鵬哥你就知道取笑我!”梁墨染笑,沒心沒肺的大笑。
鵬哥很是無奈,收回手。
而這一幕,恰好落入剛從門外走進來的路修睿眼裡。
他看到鵬哥的手落在梁墨染的頭上,使勁兒揉了下她的發,然後梁墨染燦爛的微笑。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