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樣溫柔善良了!只懂得付出,不求回報,可就是這樣的人,還是慘遭命運的不對等待遇,肖勁言不還是跟她離婚了?陽子,你該知道這世界,老實人是很吃虧的!靈波在那樣的家庭裡出來,父親不愛,母親不疼,她的心態怎樣你應該比我清楚!說真的,你還真不會理解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有些東西我親身經歷過,但也不及程靈波所受傷害的十分之一。靈波強勢,給你添堵,達不到你要求的付出,但同時你一樣也沒有付出夠,又怎麼能索取那麼多?說白了,你們都計較,感情的世界裡,多了計較,就開始心生怨恨了!而你這樣,跟林箏玩著曖昧,卻要求靈波對你死心塌地,真的不公平!”
裴啟陽被肖恪說的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閉上眼睛,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滿身的疲憊,悠長的嘆息。
良久,裴啟陽才聲音沙啞地開口:“放不下手,對靈波,無法放手!你當初,怎麼對曉水放手的?”
肖恪想到這個問題,皺皺眉,也點了一支菸,“陽子,我們都是被寵壞的紈絝子弟,說人一堆毛病的時候,自己也是一堆毛病。總瞧著別人不順眼,看到的是豬屁股的黑,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就他媽一黑老鴰。怎麼放手的?我當時把她逼到了絕境,也把自己逼到了絕境。曉水用三年時間忍受我的壞脾氣,忍受我的無理取鬧,甚至忍受我的花天酒地。難道我就不能用三年時間忍受寂寞默默觀望嗎?這世界沒有絕對公平,但也要相對公平,曉水她能做到的,我這男爺們做不到,就真的不應該了!領悟的時候,已經是在失去的時候了,知道早晚有那麼一天,知道最初就不該遷怒,但為時已晚。”
肖恪苦笑,給兩人又倒了一杯酒,裴啟陽又是仰頭喝下,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一路燒到了心裡。“終究還是傷了她,傷她,是我最不想要的事,卻還是真的傷了她。。。。。。。”
肖恪挑挑眉,繼續道:“你的確傷了她。在倫敦,剛認識林箏時候,我就提醒過你,異性朋友,敬而遠之,那是哥們領悟了半生滄桑後的精華教訓,你卻沒有聽進去!弄的圈裡人幾乎都以為你跟林箏是一對兒!你卻不解釋,繼續任憑這種謠言四起。偶爾喝個小酒,還左擁右抱。林箏不在意,那是因為林箏不是你的誰,靈波在意,是因為她把你當成了唯一,但遺憾的是,她並不是你的唯一!你啊,都不知道靈波看到你牽林箏手時候的樣子,你看了,你會難受死!那時,我就想,當年,是不是曉水看我跟喬棲賤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背後也是那樣子!打個電話是個男人接的,我們都能雞飛狗跳,我們的心情,就是他們當時的心情。”
裴啟陽再度覺得胸悶,心口都在擰著疼,無法呼吸的疼襲來,他只能再點菸,猛抽起來。
“坦白說一開始我真想把程靈波這死女人給暴揍一頓,但當知道她的遭遇時,就忍住了,尤其是那一場婚禮,她爸跟我姐的婚禮,當時還被老爺子安排訂婚給程樂!我出面,是因為看到了靈波那眼睛裡全是空洞洞的愴然,無力和無奈,卻又倔強的不肯屈服。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能有多大的承受的能力,你在人家十八歲的時候就吃乾抹淨了,陽子,我說句公道話,你當初真是寵她,讓哥幾個看著都知道靈波在心底的與眾不同。但,再好再溫柔也抵不過時光的摧殘,你變沒變我不知道,起碼我看到的程靈波,心一直在你身上,你的那顆心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曉水是被我摧殘著過來的,想到我帶給她的傷害,幡然悔悟時,心裡再多不捨,再多的痛,還有什麼舍不下的?只要她真的好,我在一旁遠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我也從未真的放下過,這不是有了情況我第一時間衝了過來了嗎?”
裴啟陽牙咬得死緊,額角突突的跳,覺得心中翻滾著滾燙的波濤,一浪接一浪的衝向眼底。
幾分鐘的靜默過後,裴啟陽微側頭看向窗外,語氣緩慢而喟嘆:“靈波不是曉水,我不能走,也不能真的丟下她,我若一走,就真的失去了!”
“怎麼做是你的事,只是希望你冷靜,真的沉澱下來,不要在最狂躁的時候做出不理智的決定,很多的傷害都是因為當時的不理智!”
“謝謝!”裴啟陽抬起眸子眼神複雜地看向肖恪,真心地道:“你變了!變得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了!”
肖恪翻白眼,捻滅了菸頭,站起來:“哥們當了兩年和尚,參禪悟道的事沒少幹。再沒點進步,老婆就真的是別人的了!得!看你這麼難受,我去求她,叫她過來吃飯,丫我上輩子欠了你兩個的!想當初被程靈波那麼對待我,我還得舔著臉的同情她,扒著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