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高軼宇的眼神裡明顯多了許多意味深長的東西,一時間,眼波就像海潮般幽暗洶湧了起來,但是很快……又變成了一股難以掩飾的忍痛……
噝……他輕聲地暗吸了口氣,身上略微地顫了一下,拼死勁兒地忍住了要伸手掐胃的衝動,但結果還是被苗子凌的狼眼發現了:“怎麼了?胃又疼了?”
他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嘴角勾起一抹隱忍的痕。
苗子凌迅速伸出狼爪摸過去……誰知反而卻被高軼宇用力地一把扯過去……彎腰將她的整個人壓進了自己的胸膛裡……狂跳不止的心臟,抽搐不止的胃,顫抖不止的身體……好疼……他皺了皺眉,暗暗地將身體越發地繃緊。
苗子凌垂下眉,一時間感到自己的心也揪緊了,伸出手緊緊地攬住了高軼宇細瘦的腰:“疼得厲害嗎?”她的聲音,悶在他的胸膛裡瞬間就被他的體溫所融化。
高軼宇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低低地出聲:“乖,哈尼,抱一下我就好了。”
另一邊,實際上苗子嘉的確沒走遠,就只是站在屋後的一片綠化帶後面(所以說,暴力狼女基本上就是一個大近視眼,處於半瞎狀態),但是,至於高軼宇所傳達的什麼同學之間團結友愛送東西之類的狗屁話當然全都是假的,現在他正在……(果子接話:JQ無處不在。)。
“你怎麼樣,身上有沒有受傷?”黑暗中傳來了苗子嘉略顯急切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他面前站著的那位長髮女生只是低垂著頭有一聲沒一聲地嗚咽著,長長的頭髮直溜溜地披散下來,又因為身上穿著白衣服,在黑暗中這乍一看還蠻像鬼的。
“你先別哭嘛,如果哪裡傷了,我可以先送你去醫院看……”
誰知苗子嘉話音剛落,懷裡就噗的一聲被人撞了進來……
洗髮水淡淡的檸檬香撲鼻而入,女孩兒的髮梢癢癢地戳著他的下巴。苗子嘉的臉只用了三秒鐘就變得通紅通紅,幾乎令他連眼皮都眨不動,嘴裡結結巴巴地叫這位女同學的名字:“蘇禾,蘇禾同學你……你你你你你……”
誰知這位叫蘇禾的小美女,非但沒有後退,反而還越發勇猛地伸長了手臂一把摟住了苗子嘉的腰,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了苗子嘉那副薄薄的充滿了清新通透的男孩氣息的胸膛之上,整副身體與他貼在了一起……
從未有過的一種顫慄,讓苗子嘉幾乎就要當場心絞痛發作了……呃……難以呼吸……
卻還在拼力地尋找著最後一點強撐清明的力量,“蘇禾,蘇……蘇禾……”他虛弱無力地喚她的名字,腦袋裡飄過的,卻是另外一個男孩的臉,不行,不行,這樣怎麼行……他拼盡全力地開始往外推女孩的身體……
苗家。苗媽走下樓準備倒水喝,經過衛生間,看到地上放著一盆用紙盒裝著的金盞花於是便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去看了一眼,然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苗子凌扶著高軼宇慢慢走回院子門口。
但是等了10分鐘之後,苗子嘉並沒有如約歸來。(苗子嘉當然不會回來,JQ啊JQ……果子奸笑。)。
苗媽經過全家檢索發現倆姐弟又玩失蹤,正打算出門尋找,一開啟門就看到了女兒和未來女婿肩靠肩背靠背相親相愛地依偎在門口。
“嘉嘉呢?”她問向苗子凌。
苗子凌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回頭看了一眼高軼宇,剛想開口,結果卻被高軼宇先說了:“子嘉去跟同學拿點東西說是馬上就回來。”
苗媽慈眉善目地對高軼宇的回答頜了下首,但是對於苗子凌卻不會就此放棄摧殘的手段繼續發動了更加嚴酷的逼問:“去哪裡拿了,去了多久?出門的時候穿了外套沒有?帶了手機了嗎?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苗子凌撓頭,正在絞盡腦汁地考慮到底要先從哪個問題回答起,因為不論從哪裡回答起,她的答案通通全部都是——不知道,然後她果真要如此膽大包天地如實回答的話,很難想像苗媽會以怎樣慘無人道的責罰方式來對付她。可惡的苗子嘉!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一下啊!她在心裡恨得直咬牙,渴望自己現在能有一股只用一隻手就可以將他捏碎的神力。
“還有,那盆金盞花是怎麼回事?誰打破的?”跟著苗媽又問了一句,雖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卻照舊像平地一聲雷一般瞬間炸醒了一直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苗子凌:“花?花……”她皺著眉支吾著,繼續費力地尋找可以矇混過關的答案,而幸好這時……
苗子嘉回來了。
“嘉……”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