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它有什麼可看的呀?你快回家去,不要耽擱我的正事!
鄭漢,你就幫幫我好不好呀——嗚——我——我——
行了行了,你幫你,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就來。
安安看見了一身白衣的鄭漢在人群中奔波張望,臉上帶著焦慮,那是擔心?擔心我?不會吧
鄭漢,鄭漢,鄭漢,我在這裡。
鄭漢看見了姜安安,心不自覺的安了下來,可能是同為天涯人的原因吧。
安安在鄭漢的帶領下一路綠燈的到達了塞納的頂樓。
本是讓人覺得很高的天空現在感覺就在自己的手邊,手一伸就可以抓起大把大把泡沫般的雲。有微微的風擦過,帶來了比在低處更加好聞的空氣,高闊的樓頂因為很少有人來的原因地上留下了薄薄的一層黑灰,那是經年雨後的結果。
安安走在前面,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鄭漢走後面,覆著安安的腳印一步一步。孰不知,多年後的鄭漢才想起,原來崇尚自主的自己一直都在這個說是女孩又不是女孩說是女人也又不是女人的女子後面追隨著,奔走著,從未問過自己是為了什麼,因為當鄭漢回頭看見倆個人走過卻只留下一串腳印的地方就明白,自己這一生,莫名其妙的逃離,是為了相遇,為了追隨這個叫做姜安安的人。
鄭漢用手機拍下了身後的那一串腳印,也沒有想到這會成為他唯一留下關於安安的痕跡。
我說姜丫頭,我們算是有緣分的吧?
鄭漢用一張報紙墊著在安安的身邊坐了下來。想起那天晚上的初次相遇,自己都覺得好笑,怎麼就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一點都沒有陌生感呢?
緣分?是孽緣好不好,自從遇見了你我就倒黴透頂了,如果不是看你這個孩子幫過我,我才難得找你呢。
安安不屑的說到。最近真的是有點夠衰的,石陽莫名其妙的回來,白凌也出現了,遊麗遭到那樣的,接著就是那個像狗一樣的男人恩,像狗樣的男人,自己怎麼這麼毒舌了呀,人家好歹也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呀。
姜丫頭,你是怎麼得罪冷唯空的?
冷唯空?誰?
就是那晚在冷氏大廈裡要逮你的那個——帥——被你說成像狗一樣的男人!
他叫冷唯空?你怎麼知道的?姜安安有些好奇。
那晚是我幫你從冷廈裡逃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雖然我是那裡的一個小職員,可我還是有我自己的人生價值的!再說了,像他那麼出名的人,在冷廈裡不想認識也不信呀。
鄭漢自豪的說,自己雖是個打雜的,可自己在冷氏裡的那段日子裡可是一直關注著局勢的,不是那種有了個小工作就甘於平庸的人。
他怎麼出名了?
他叫冷唯空,出現在冷廈裡並且姓冷的人,你說出不出名?你丫頭是個什麼榆木腦袋啊?
安安沒有注意到鄭漢的蔑視,自己擔憂起來。被冷唯空盯上的人,會如現在的自己過的這般逍遙嗎?安安心裡忽然害怕起來,想起在學校裡看到的擺明了是在找自己的海報,一定,一定,一定有什麼在發生著,一定在發生著,怎麼辦怎麼辦?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安安的心頭。
鄭漢等了很久沒有得到姜安安的回應,別過頭看著一臉恐慌的安安,皺眉。
姜丫頭,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冷唯空這個名字給嚇到了吧?哎喲,能讓姜丫頭害怕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吧,姓冷的還真是厲害呢。鄭漢希望用輕鬆的語言將安安從惶恐中給拉回來。
安安還是一副擔憂樣,愣愣的看著遠方的天際,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在高處看光明下的天空,不是在黑夜下,也是第一次知道冷唯空這個名字,唯空,唯空,唯一的天空,命運的涅槃早已排好,掙扎的人兒,想逃是徒然。
安安,你為什麼就那麼喜 歡'炫。書。網'天空呢?看到姜安安始終在自己的思緒中,鄭漢正經起來。
因為它很寬,很大,有一個廣闊的懷抱,不管你什麼時候累了,苦了,痛了,只要你伸手你就可以和它擁抱,它永遠都不會拒絕你,它會隨時的回應你的擁抱。
那你抱我唄,我也可以隨時回應你的擁抱。鄭漢調笑到。
安安瞪他,滾!
吸口氣,想讓自己的肺好好的享受一下這高處的空氣。
它不但有個寬厚的懷抱,還有一顆純真的心。它不會束縛你,它會給你你想要的空間,讓你在你想要的空間中自由的飛翔,跳躍,奔跑它很勇敢,會用暖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