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黏黏糊糊的,粘的滿手都是,這可怎麼辦。
蔡氏抬眼往四下裡看一眼,看到門口茶兒托盤兒上放著幾個小碟兒,幾副銀筷,正站在門口抿著嘴兒笑呢。
蔡氏知道自己出糗了,臉騰的紅了,用帕子裹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去。
茶兒忍著笑,把小碟子放到每個人跟前,並且放上銀筷,扭頭出去了。
不一會兒藉著換茶水的空兒,悄悄跟蔡氏說出來一下,蔡氏看了看上面正襟危坐的兩個人,站起來,跟著茶兒到了外面。
外面一個小丫頭端著一個銅盆,裡面放了熱水,正等著蔡氏呢,蔡氏感激的連連對茶兒道謝。
半個時辰以後,丁良回來說吳王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這幾天會抽空過來一趟。蘇萱聽了挑了挑眉,沒說什麼,讓丁良下去了。
“這是怎麼了,以前吳王就是再忙,也會抽空過來一趟,今天怎麼連個準話兒都沒有,到底是怎麼了。”金奴忍不住抱怨道。
“這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蘇萱打了個機鋒,沒說別的,看了看屋裡的幾個人道:“娘,二牛哥,你們既然來了京城,也就不要著急回去了,這天寒地凍的,急著趕回去,如果出個什麼意外就麻煩了,就在京城過年吧。”
蔡氏沒什麼不樂意的,就看著婆婆。二牛娘心裡很是猶豫,“家裡還有兩口呢,我們都在京城過年。他們在山上可如何過,我看還是儘快回去吧。”
“娘,你這輩子或許就來一次京城了。你就踏踏實實的在京城過了年再回去吧,大哥和爹會自己安排好的。你就好好歇一回吧。”蘇萱極力的勸著二牛娘。
最後二牛娘說回去想想,這有什麼可想的,一來二去,天氣就越來越冷了,他們這些南邊來的,凍得根本就出不了屋子,二牛娘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到家就凍死了,最後只得同意留在京城過年,等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回去。
幾個人正在屋裡吃點心閒聊,外面說劉弈來了,蘇萱的請字話音還沒落呢,劉弈就帶著一身寒氣進來了,雪白的裘皮披風,銀頭冠,更襯得劉弈面白如玉,英姿勃發。“這鬼天氣,真是冷死人了,我就只得萱兒......”劉弈話說了一半,才看見屋裡二牛一家。點頭致意,沒有接著說下邊的話。
玉奴趕過來接了劉弈的披風,遞上一個熱乎乎的手爐兒。
“好丫頭,他日和你小姐同鴛帳,怎捨得你疊被鋪床,給這是爺賞的。”劉弈解了身上的一個荷包,扔給玉奴。玉奴笑著屈膝行禮,道:“謝,大爺的賞。”
蔡氏呆呆的看著劉弈,這世上還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呢,比年畫裡的人兒都俊,這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抬下手,挑下眉,都那麼風度翩翩。
二牛看著劉弈,心裡有就升起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在屋裡坐著,儘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儘量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二牛娘看著大媳婦和二牛的表現,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了上來,對蔡氏道:“我們回去,既然阿菜這裡有客人,有二牛陪著就行了。”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一看,蔡氏還傻坐著呢。
二牛娘回頭,幾步走到蔡氏跟前,啪!給了蔡氏一個嘴巴,“下賤小娼婦,看離了眼兒了,你漢子在家呢,你看那個呢?”蔡氏被打的又羞又氣,捂著臉從屋裡跑了出去,二牛娘狠狠瞪了蘇萱一眼,哼了一聲,也從書房出來,回後面的石頭房去了。
二牛站起來諾諾的對蘇萱道:“萱兒,你不要生氣,娘就是這脾氣,你們聊,我......我回去看看娘。”二牛低著頭,從劉弈身邊走過,劉弈身上的龍涎香鑽進了二牛的鼻子,嗆得二牛眼睛都流出淚來。二牛摸了一把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萱不知道是叫住二牛,還是就這麼讓他走,在後面抬了幾抬手,卻什麼都沒做。劉弈一臉戲謔的看著蘇萱,道:“沒想到這二牛一家子還挺有意思的,都到現在的,還賊心不死,這可不好,早晚得招了禍事來,萱兒,我看你還是好好調教調教吧。”劉弈說完,坐到蘇萱身邊。
“坐到那邊去,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這幾天你們不是都很忙嗎?”蘇萱沒好氣的道。
“很忙的那是別人不是我,我可是閒的很,你讓我坐到那邊去,那邊可是剛被一個老嫗坐過,我不去。”劉弈一臉嫌惡的樣子。
蘇萱扭頭看了看劉弈,道:“這個屋裡的空氣都被老嫗吸進來吐出去的,你早就和老嫗不分彼此了,坐坐又怎麼了。”蘇萱本來是想開個玩笑,這麼說完,就覺的特別好笑,越想越好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