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
程錦長嘆一聲,把眼裡日瑩的東西壓制下去,而俯在他膝上的程鑰又怎麼可能沒看見呢,哥哥這樣的表情……她又怎麼能不心疼呢,為什麼當初她就沒有想到這些呢,沒想替哥哥想一想呢,否岀,事情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見哥哥轉移了話題,程鑰也不想在往那個傷心的地方糾纏下去,就故意嘲弄地說道:“哥,你為什麼比藍映塵還急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是你程錦的妹妹,我得……我得自重自慎!”
程鑰的話說完後,程錦的眉頭忍不住地皺了上來,他搖了搖頭說:“妹子,你已經很不容易抓到藍映塵這麼一個冤大頭了,你還是把他看住吧,這世間冤大頭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像……這麼純善的!”
程錦是過來人,他自然明白什麼人是值得珍惜的,什麼人是不用去理會的,程鑰那副心性,能找到藍映塵這麼一個可以託付的人,他覺得……這真是他們程家不幸中的萬幸了,他們兄妹裡總有一個是可以活得幸福的啊!
“哥,我有那麼不堪嗎?我長得也是如花似玉,我也有一技之長,我也溫柔似水,且,我現在還有個千金小姐的身份……”
程鑰的話還沒說完呢,程錦就用手指堵到她的嘴前面了,“小鑰,可別把這話當別人面說啊,如花似玉……,溫柔似水……,哎……”
程錦無奈的嘆息,讓程鑰心灰意冷了,她就知道她在她哥哥心裡,也就是這個形象了,扭轉不了了,誰讓她折磨了她哥哥近二十年呢,所以,她決定彌補一下。
“哥,你要是不喜 歡'炫。書。網'念兒,等我和藍映塵結婚後,我把他接走吧,我看得出藍映塵挺喜 歡'炫。書。網'念兒的,也省著放在你的眼前,讓你看著心煩啊!”
想了許久,程鑰覺得,這是她惟一能幫程錦做的事,惟一能幫程錦分的憂了。
“不用了,你和藍映塵還是抓緊時間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吧,我想當舅舅都想當好多年了,不管我喜 歡'炫。書。網'不喜 歡'炫。書。網'程念,我既然給了他程姓,我就不會趕他走的,要不……我當初不就把他送到孤兒院去了嗎?何苦養到現在!”
程錦雖然不喜 歡'炫。書。網'程念,卻也養了他這麼多年,且,他也絕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去打擾他妹妹的幸福的,他自己的已經搭進去了,他不會再讓妹妹的家裡,也添上這樣的羅亂。
“哥,那你就對念兒好一點兒,行嗎?你不知道他有多喜 歡'炫。書。網'你,他有多麼渴望你能抱抱他,當年的事,他都不知道,他還沒有出生,他沒有欠你什麼啊,如果他知道他的出生會毀掉這麼多,他一定不會……選擇被生出來的,哥!”
每一次看到程念那像兔子一樣膽怯的眼神,程鑰的心裡都不好受,那孩子已經是終身的殘疾了,若是再得不到家人的關愛,他這一生……註定是個悲劇了。
她也知道要讓程錦多麼疼愛程念,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想勸勸哥哥,讓哥哥能……多看程念幾眼,可能程錦不知道,就是這幾眼,程念就會很滿足很滿足了。
“小鑰,不是我不願意看他,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還有他外公,他們逼我的那副情景……,小鑰,不說這些了,最近……我總是夢到馨兒,有一天我起來的時候,床頭還放著一朵白色的山茶花,那氣味太熟悉了!”
程錦的話讓程鑰很吃驚,程錦對任馨兒的思念,這麼多年都不變,是程鑰所能感覺得到的,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哥哥因為想這事,都快想瘋了啊!
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會給他的窗頭放什麼山茶花啊,這不是……不是幻覺嗎?這讓程鑰感覺到害怕,她連忙抓住程錦的手說:“哥,你要不要看醫生啊?我承認馨兒姐姐是值得你用一生想念的,可是……人必竟已經死了……”
“不……,小鑰,不許你說馨兒死了,不是死,是失蹤,你我都知道公墓裡那座墳是空的,除了有馨兒的幾件衣物,什麼也沒有,我想……她沒死!”
有些感覺總是真的,有些事情連在一起想,不可能也就變成可能了,而且,這樣的想法是那麼的真切,那朵白色的茶花,那個像極了馨兒神情舉動的任思念……
人的相貌或許可以改變,可人的性情、氣質、脾氣稟性,總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抹掉的,別人或許感覺不到,可親密的愛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份錯愛,究是殘忍,還或是……幸運呢?
他是要把原先的那份深情壓抑在心裡懷念,還要是……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