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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座空墳罷了,就如過往被掏空的歲月一樣。

程鑰把手裡捧著的那束白茶花,擺放在墓碑前面,看著墓碑上鑲著的那張一臉純真笑容的照片,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眼淚卻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溼了滿臉!

“馨兒姐姐……,我……我來看你了……,我很想你,想你牽著我的手,帶我去小溪裡抓魚,……,想你帶著我去野外採花,還有……你做的春餅……,誰也做不出來你的味道……”

程鑰哽咽地吞吐著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的模糊的話,淚水積得太多,面旁承載不下的時候,她便抬起手抹那麼一下,然後再接著說。

“馨兒姐姐,你不要記怪我哥哥,好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他……我知道他……他當時也很難,……,那女人死了……,有個孩子……,我哥不喜 歡'炫。書。網'他……,我……我還行,偶爾去看一看,我知道……你要是活著,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我畢業了,上班了,第一個搭檔就是個傻子,……,我有點鬱悶,又不知道和誰講,你要是在就好了,我就可以……有人談心了……,姐,我想你!”

有些人或許已經離去很久,五年、十年,可她留下的東西卻是一輩子也無法抹掉的。

在程鑰的心裡,任馨兒不只是姐姐,嫂子,還像母親一樣,她的童年、她的少年,都是在任馨兒的呵護下長大的,否則,她不能因為任馨兒的離去,如此的怨恨自己的哥哥,這份情感是無法釋懷的啊!

在離著墓地不遠的道口,停著另外一輛賓士,它像一個收了手腳的烏龜一樣,已經從那裡停了許久了。

車裡面的兩個人,各懷著心事,靜默地看著剛才墓地山下上演的那場兄妹鬥。

“姐,我們過去嗎?”

眼看著程鑰捧著白茶花,踏上臺階去了墓地深處,冷憶終於忍不住地問出了這句話。

“等一會兒吧!”

任思念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摘下了眼睛上帶著的墨鏡,一雙美豔的雙眼裡,早已經浮上一層淚水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已經離開這麼久了,程鑰竟然還如此地記掛著她,如此地維護著她,竟然為了她和自己的哥哥鬧翻,還以為那時的情感都白白地浪費了呢,原來……

那個年幼的只知道牽著她的手,叫她“姐”的妹妹……長大了啊!

可為什麼她的情感連一個年幼的孩子都懂得,都可以全心地珍惜,而她最愛的人卻不懂得呵護呢?

任思念從來沒有想過,上天讓她愛上程錦,最終的結果卻是讓她嚐盡痛苦後,再去恨程錦,這可真是世間最殘忍的捉弄啊!

“姐,你念著的那個叫錦的男人,是……是那個程總嗎?”

冷憶實在是忍受不了心裡難熬的痠疼,小心地問出了這句話,心也隨之跳得好像要跳出身體一樣,眼睛更不敢去看身邊的任思念了。

可他即使明知道這個問題會惹惱任思念,他卻仍是不能自抑地想要問。

他只想看一看,他倒底和任思念常念著的那個男子有多大的相似,又有多大的區別,這個距離不知道能不能彌補,讓任思念以後都不去想那個男人!

就在冷憶等著任思念發怒的時候,任思念卻回給他一絲無奈的笑,隨後,他聽到任思念說:“不是眼前的這個程總,是十年前的程錦,他們不是一個人了,十年,改變了太多,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是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就像她在法國積聚著十年的力量,就等著給程錦一個沉重的打擊,以報復程錦當年的背叛。

可當她真的回到這片曾經的土地上時,她才發現,她想了十年的仇恨,竟隨著她自己那張不能被程錦認出的臉而變得有些支離破碎了。

報復的最大*,莫過於親眼看到自己所恨的人,痛苦地倒在自己的面前,可……眼前的這個程錦,就算倒在她的面前了,她又能覺出快樂嗎?

第一次在宴會上看到程錦的時候,她才發現歲月已經比她更早地在程錦的臉上寫上滄桑的痕跡了,這個成熟得讓她有些不敢去認的男人,除了面容或多或少地有著以往的記憶,其餘的……,都和她在法國想的不一樣了。

她想報復得只是十年前的那個程錦,看著那張面容倒下,而不是現在這個,她對現在這個程錦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可能就是她一直遲遲不絕沒有實施計劃的原因吧!

今天,曾經的人都站在她的面前,這份感觸也就更深刻了,看來,有些事情,真得要好好想一想了!

“李俊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