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sir!’她立正,跟凌行了個軍禮。
凌超有些無奈,正想走,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對身旁的關就說:‘老關,你轉過去。’
關就也沒問什麼,乖乖地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肖兔正奇怪呢,凌超這是幹嘛?忽然,那吻就落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非禮勿視。
和凌超分別之後,肖兔去另外一邊的車站等公車,沒一會兒車就來了,她登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時候,凌超坐的那班公車剛好從他們的公車旁經過。
兩車插身而過那一個瞬間,肖兔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問題來:整整一個月見不到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驀地,她心中忽然惆悵起來,有一點點不捨、一點點空虛,還有一點點說出的滋味。
在這有些傷感的情緒中,肖兔回到了學校。
她拖著行李爬上四樓,還沒走到寢室門口,就聽見遠遠傳來久違的嚎叫聲,一聽就是倪爾思又在發狂了。
果不其然,剛推開門,倪爾思就衝過來拉住了她。
‘兔兔,快!快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
肖兔滿臉的黑線:‘你又怎麼了?’
‘我不活了!’她哭喪著臉,‘學校簡直沒人性,軍訓都搞一個月,還讓不讓人活了?祖國的花朵禁不起這樣的摧殘啊!’
‘我呸!’咚咚白了她一眼,‘少在那裡自戀了,你還祖國的花朵呢?我看你就是祖國的菊花!’
‘我是祖國的菊花,你就是祖國的黃瓜!’
‘黃瓜怎麼了?黃瓜也比你這朵菊花好!’
於是,一旁的肖兔被成功地雷到。T____T
整理完寢室,已經是下午了,學院通知各班去領軍訓服裝,領完服裝又接著開了個軍訓動員大會,會上,輔導員帶著教官來和大家見面。
肖兔他們班被分到了一連三排,帶隊的是個小個子的楊教官。這楊教官個子雖小但長得卻很是精神,平頭圓臉,一雙大眼睛,長得頗有幾分阿童木的架勢,可能第一次被幾十個女生圍觀吧,沒一會兒,臉竟然紅了。
‘哇塞,我發現咱們這個兵哥哥是萌屬性的!’董咚咚大為感嘆。
倪爾思絕望的內心終於生出了一線希望:‘看樣子好像不怎麼兇哦?’
‘對啊,比四排的那個林教官看上去親切多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忽視了阿童木前面還有一個‘鐵臂’的字首,於是當天下午坐大巴去部隊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停車!’
當一群人在大巴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楊教官響亮的喊聲打破了整車的寧靜,然後整車人就沒頭沒腦地被他拖下了車。
下了車之後,楊教官又跟司機說了什麼,大肚腩的司機點了點頭,然後笑咪咪地走回了車上,一踩油門,那大巴就晃晃悠悠地開走了。
一群人目送著大巴的背影緩緩離開視線,不少人這才反應過來。
咦?這是哪裡?
只見周圍全是大片大片的農田,除了遠處有些低矮的農房,連個部隊的影子都沒看到。
難道是野戰部隊?肖兔抹了把汗,就聽楊教官扯著嗓子在那喊:‘同學們,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訓練基地還有十公里的路程。’
‘什麼?十公里?’大家一下子炸開了鍋,揣測紛紛。
‘大家靜一靜!為了鍛鍊大家的毅力,表現我們一連三排戰鬥力,這十公里我們走過去!’
‘……’那一剎那,全班都默然了。
楊教官,你好狠啊你!T____T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楊教官選的這個下車地點非常的牛逼,非逼得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可憐他們班二十三個女生,頂著個大太陽,手裡還拿著行李,就那麼活生生地走了整整十公里的土路,等走到訓練基地的時候林教官帶的那個四排早就吃完晚飯,在操場上放風了……
那一刻,一連三排的同學們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差距。
楊教官,你就是個真正的鐵臂阿童木啊!
那天晚飯,大家都吃得狼吞虎嚥,形象全無,就連食堂阿姨都被驚到了:‘現在小姑娘的食量都那麼好了啊?’
‘好什麼好?才剛開始呢。’旁邊年級稍長些的阿姨,顯然是個過來人。
‘這還不好?你看他們都吃三四兩飯,我女兒在學校吃二兩飯都喊著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