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能奢望他能分一絲絲的愛憐給自己。
呵呵……
她低著頭,眸中含淚,痴痴地笑,這個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小姐了,對他百依百順到失去自我。她只需要等著,等著看看那個人知道一切之後是怎樣的懊惱和後悔;想到這裡,她眼底狠戾一閃而逝。
“姑姑。”
接受到孟氏不善的目光,小孟氏嘟著唇,臉上有些訕訕地。
“哼!”孟氏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別以為這事兒我不知道就由得你胡來,馮氏尚未下葬,你難道是想將我們鎮北侯府架在火上烤不成?自個兒回屋好好反省反省。”
眼瞧著孟氏怒氣匆匆地朝寢房而去,嬤嬤田氏、錢氏也趕緊跟了上去;小孟氏本能地縮了縮鼻子,朝後退了兩步,眼底卻盡是幸災樂禍。
轉頭,瞧著整理完藥箱正欲離開的白青,她猛然像是想起什麼般,趕緊喚住他,“白大夫,等等。”
“孟姨娘,可還有事?”
轉頭瞧著小孟氏,白青不自覺地蹙了蹙眉頭,可這位雖只是良妾卻是老太太的親侄女,他也只能按捺下性子,強壓下心頭的不悅。
“……”小孟氏薄唇微微抿著,兩腮如桃,眸如秋杏,襯著小巧精緻的瓊鼻,倒也算得上是個清秀的可兒;她深吸口氣,薄唇蠕了蠕,“那,那個,白大夫,可否借一步談話?”
白青薄唇微微抿著,思忖片刻很快,他抬起頭,帶著溫潤的笑意,“孟姨娘,請!”
“白大夫,請。”小孟氏頓時心下一喜。
雖說孟氏是她的親姑姑,這榮禧堂是孟氏的地方;但有些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的確很難說得出口。
行醫者,正所謂望聞問切,幾乎是在孟氏開口的瞬間,白青就發現了她的問題。
揹著藥箱,雖小孟氏來到迎春園中,屏退左右之後。
小孟氏這才腆著臉,對著白青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白青卻是沉默了。
“怎麼,白大夫,可是有什麼問題?”瞧著白青那不懂聲色的模樣,小孟氏卻是急了,要知道她現在就一個女兒;就算是孟氏有心扶持她坐上侯府夫人的寶座,可沒有兒子傍身是萬萬不行的。她雖是長在深閨,卻也知曉月事攸關,實在馬虎不得。
白青低首垂眸,斂盡眼底的波瀾,半晌才淡淡地,轉頭望著窗外那滿園開得正豔的桃樹道,“待看碧桃花爛漫,春日遲遲,可否?”
“白大夫!”
小孟氏頓時眼前晶亮,瞧著白青好似救命稻草般,“不知,可有什麼方法能治好?”
“桃花雖沒,卻也當知碧桃紅杏易凋零的道理;這並非病症,亦無方可醫。”白青輕嘆口氣,瞧著小孟氏那深受打擊的模樣,想到孟氏,眼底一片黯然,好半晌才接著開口道,“孟姨娘,正所謂是藥三分毒,有些東西還是少用得好。”
小孟氏頓時愣怔當場,她身子微微顫抖險些站不住,轉頭瞧著白青滿臉不可思議模樣,“你,你知道?”
“……”白青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實在是練反駁都無力了。
“不,白大夫求求你,你幫我想想辦法吧。”小孟氏深吸口氣,抬起手想要抓住白青的手筆,可想了想還是縮了回來,可整個人上身卻微微前傾著,瞧著他那一臉希翼的模樣當真讓人不忍拒絕。
白青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久……
“碧桃花卻是不可再用,至於這月事不足之症,若有足夠的烏骨雞,以烏靈、丹參與益母草相合,每日一碗,堅持半年或許有效。”白青半帶著感慨,半是嘆氣,“只是這烏骨雞太過難得,哎……”
小孟氏原本眼中的亮色,隨著白青的話越來越暗,直至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整個人搖搖晃晃地跌坐在紅漆楠木的座椅上,呆呆地望著面前的地板,雙目無神。烏骨雞那可是彝族上貢的貢品,每年也就朝廷的一品大員能分到那麼寥寥可數的幾隻,想要得到一隻都困難重重,堅持半年,當真是痴人說夢。
就在小孟氏整個人氣餒挫敗時,白青卻又突然發話,“烏骨雞藥效主要在雞骨,而雞骨可反覆熬製,如此說來,也不是沒有辦法。聽聞前幾日謝姨娘的孃家人送了兩隻烏骨雞來,孟姨娘可與謝姨娘商量商量,在下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好,多謝。”小孟氏扯了扯嘴角。
謝煙雨,她會那麼好心幫她?
哼,她不拉她後腿就不錯了;不過烏骨雞,她卻是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