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最大號的,五寸長不說,竟是比之前用的銀針都要粗上三分。
“師父。”童兒將銀針遞過來。
劉景嵐素手拂袖,右手輕輕地試探著馮素煙的穴位,五寸長的銀針高高舉起,他三根手指拈著銀針,在初陽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對準穴位。
“啊——”
銀針未落下,宋芊芊卻猛地叫出了聲,聲音淒厲,“不,不要。表姐,求求你饒了我娘吧,求你了,表姐……”
“砰——”
一聲巨響,門被踢開。
劉景嵐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嚇住,手腕顫抖著,不自覺地用力往下一壓。
“啊——”
緊接著是馮素煙的驚炸的痛呼聲。
瞧著突然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卻偏偏礙於小腹上的銀針又不得不再躺回去的馮素煙,洛傾雪嘴角噙著清寒薄笑,眉梢淺揚,能夠讓馮素煙難過,她自然好過。
“姨母,姨母,您沒事吧,姨母?”洛傾雪故作模樣。
“沒,沒事。”馮素煙嘶地倒抽一口涼氣之後,咬牙切齒地道。
洛傾雪這才大鬆口氣,“呼……沒事就好。”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宋芊芊貝齒輕咬,雙眼通紅地瞧著洛傾雪,眼淚都快出來了,“表姐,表姐,你……”
“傾雪,你這是做什麼!”洛永煦面色黑沉著,尤其是看到宋芊芊那通紅的眼眶和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卻顰眉蹙頞,滿臉痛苦色的馮素煙,“你,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姨母和妹妹的?”
說著,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眼瞧著就要揚起。
洛傾雪也不躲,就那麼靜靜地站著,與他四目相對,下巴微揚,不卑不亢,“父親以為女兒做了什麼?”
“你……”洛永煦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著。
“難道女兒為姨母請大夫竟是錯了?”洛傾雪眉宇間盡是冷傲桀然,“當初母親病重,纏綿病榻時,女兒可不曾瞧見父親這般慌張神色。”
“你,你渾說什麼。”洛永煦面色微變,眉宇也沉了下去。
馮素煙也虛弱地單手扒拉著床欄,看著洛傾雪,神色悠悠,“雪,雪兒……你,你切莫胡說,你父親只,只是……”
“娘,您別說了。”宋芊芊抓著馮素煙的手緊緊地握著,“姨母故去,我們的確不該再與姨丈一家走得這般近的,嗚嗚……”
“……”洛永煦想要反駁,嚅了嚅唇。
洛傾雪卻淡淡地,單手捂唇,“女兒只是想說,母親生前待姨母若親妹,如果她知曉在她走後您還能待姨母如此,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父親,您想到哪兒去了?”
“啊?哦……”洛永煦只覺得心驚肉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劉大夫也說了,姨母的身子其實沒什麼大礙。”洛傾雪心頭劃過一道濃烈的嘲諷和譏笑。
聞言,劉景嵐的心驟然懸起,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小人劉景嵐參見鎮北侯。”
自來高門大宅的後院便是世間腌臢的聚集地,今兒聽了鎮北侯府的後院辛密,甚至還涉及已故去的長公主之女,劉景嵐心中委實不安,只想早早了事,趕緊離開為好。
“免禮。”洛永煦這才注意到一直立在床榻旁邊的劉景嵐和提著藥箱的童兒,雖然心頭很不高興,可劉景嵐到底聲名在外,這相國寺也不是他區區侯爺逞能的地方,再加上剛才那些被他聽走的話,面上不由得浮起一層尷尬色,連帶著對馮素煙的關心也淡了三分,遂擺擺手,“素煙的身子如何了?”
“啟稟洛侯爺,宋夫人的身子並未大礙。”劉景嵐雖心頭好奇,可在相國寺這樣的權貴之地呆得久了也明白何為明哲保身,從頭到尾都低著頭,語氣也不緊不緩。
洛永煦這才長鬆了口氣,“沒事?沒事就好。”
------題外話------
傾雪,滿臉嚴肅:心兒娘說了,收藏不漲,前期戲份要增加!
容末,眉梢淺揚:什麼意思?
傾雪,轉頭怒目:吼!你說什麼意思,增加前期,前期,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容末,沉思轉頭:心兒娘,聽說你想增加前期戲份?
心兒,捂唇插嘴:對挖對挖,都不漲收藏,只能讓雪丫頭去賣萌了,至於男主滴位置,看你們誰拉得收藏多,競爭上崗!
男二三……開心:心兒娘,你說真滴哇?
容末,眉宇微蹙:嗯——哼?
心兒,昂著下巴:你,你竟然敢威脅為娘,關門,放素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