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管是相國寺還在其他,甚至到最後和親時候的一路護送,清遠真的幫了她很多很多,如今他又領兵來幫,實在是。
清遠卻不受禮,仍舊語氣淡淡的,“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洛施主若真能造福天下,那也算是清遠的功德了。”
“大師諫言,傾雪定不敢忘。”洛傾雪淡淡的笑著。
話音剛落,又一道嗓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在外面響起,“師兄,你可當真不厚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忘了我們?”
“你們怎麼來了?”瞧著陸謹以及他身後的流風等六男兩女,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
“嘿嘿,還有我。”一道宛若猴子似的身影從大帳的頂部掉下來。
洛傾雪頓時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張大臉給嚇住,容末頓時面色就黑了,“我看你是想你阿媽了吧。”
“別,別啊,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更何況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阿左呢。”阿左狠狠地拍了拍胸脯。
洛傾雪,“……”
“太好了,有了他們相助,咱們此戰定然必勝。”張將軍很是自信。
可洛傾雪卻仍舊憂心匆匆,她曾經領兵打過仗,自然明白,那些普通的將士,但凡有些匹夫之勇的,不怕死的,或許都能成為一個好將士,但卻永遠成為不了一個好的將軍;因為有些東西,註定是人數無法彌補的,比如說內力修為。
那寇家老祖的武功修為當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們人數再多,到時候只怕也是徒增傷亡;不,不行,她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該死,如果大師兄在這裡就好了。
師父汝霖貴為國手,不僅醫術登峰造極,在內力修為上自然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她雖然沒有見到過叔寂出手,不過身為大師兄,又是汝霖的第一個弟子,只怕身手也是差不到哪裡去的。可偏偏他卻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當真是……
“咻——”
就在洛傾雪沉默著,眾人討論得興致勃勃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哨音劃破營帳,最後狠狠地扎入主座背後的屏風。
容末面色有些難看。
“這……”張將軍的面色也有些紅,他剛才還拍著胸脯大言不慚的保證,兩國聯軍跟銅牆鐵皮一般,立刻就有飛箭射進來,好在是沒有傷到人,若是傷到了那位……瞧著依著容末坐在旁邊的洛傾雪,他心裡頓時只覺得有些後怕,若是傷了那位姑奶奶,只怕這位衝冠一怒,他們整個軍隊都要遭殃。
洛傾雪起身,取下箭矢上的信箋,輕輕地拍了拍容末的肩膀,遞給容末。
容末這才面色稍微好看了些,洛傾雪將箭矢遞給旁邊的小兵處置之後,這才依偎過去,只是在看到那信箋上的內容時,洛傾雪的面色卻陡然大變,“這,這竟然是……”
“寇家老賊的戰書。”容末嘴角斜勾,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一道厲芒。
陸謹向來是個跳脫的,跟在容末身邊久了對容末的冷氣也產生了免疫,此刻聽到“戰書”二字,整個人恨不能跳起來,“什麼,戰書?快給我看看。”
說著,也不等容末同意,直接從他手中取過那信箋,然後頓時面色大變,“哼,那寇家老賊打得倒是好盤算。”
“不得不說,寇家還是有精明人的。”
瞧著下面,那所謂的戰書被人們不斷地傳遞閱讀著,越來越多的人義憤填膺,洛傾雪這才淡淡地道一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英雄是蠢笨;在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的情況下,化被動為主動挑選於自己有利的方式,這才是聰明人的行為。”
“可是這樣的約鬥,咱們根本沒有一點勝算。”陸謹沉著臉。
“不,未必。”洛傾雪轉頭看著容末,“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鳳京的時候,寇依水口中的那個姥姥?”
因為白嵐是他母親的名諱,所以洛傾雪再提起的時候從來都是說寇依水。
容末點點頭。
“我猜,他這三局當中,必然有一局是哪個所謂的姥姥,她現在身受重傷,便是經過月餘的調養也是強弩之末,這一句交給我。”洛傾雪嘴角斜勾,“至於其他的,既然寇家老祖說了只要我大師兄不出手他便不出手,那其他兩位,其中一位交給你自然沒問題,至於另一位……”
“交給老衲就好,阿彌陀佛。”似是知道洛傾雪後面要說的話,清遠直接抬起頭,淡淡的笑著。
“那就有勞清遠大師了。”洛傾雪微微頷首,“只要那寇家老賊不出手,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不過寇族餘孽盤算了這